我俩上了车往回走,我一眼看见了对车神说:“前面就是‘世界公园’和‘锦绣园’吧。”
“嗯,是。今天晚了,‘世界公园’里有表演的。”
“那咱们明天来吧。”
“好,老板没别的安排咱们就来。”
“切,他安排他的呗,别管他,咱们玩儿咱们的。”
……
雷洛骗我,他说他是来玩儿的,没别的事儿就是散散心,结果他忙得屁颠屁颠得。一连五天,白天出去的比我早,晚上回来的比我晚,到幸福了车神了,那天冲我傻笑说,好久没这么疯玩儿了。
今天从“未来时代”玩儿回来我坐在床上,看着床头上的电话。我来的头一天晚上就想给林成瑞打电话,可是不知道说什么。妈的,也不知道打个电话给我。哎呀,他没有雷洛和车神的电话,说不定在等我电话呢。我拨了他的手机。
“喂~~”林成瑞的声音,蔫儿蔫儿的。
“喂什么,我。”
“哦。”
“哦什么,说话啊。”
“啊?”还是有气无力的那种。
“你!”气死了。“你怎么也不打电话给我。”说完了我伸伸舌头,胡说了些什么,明知道他没电话。
“没你们的电话。”
“没有你不会问吗?”好像有点儿无理取闹的意思了。
“哦。”怎么回话都一个字儿,我不高兴。
“干嘛呢你,怎么这么没精神,是不是天天玩儿电脑到凌晨啊,你不用偷懒,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哦。”他停了一会儿说:“玩儿的好吗?”
“嗯,还行,车神一直陪着我,我俩这几天都玩儿疯了,呵呵。”
“哦?你和你偶像啊,那雷洛呢?”他声音听上去不那么蔫儿了。
“他,他忙得屁颠儿屁颠儿得,从下了飞机那天晚上到现在还没见过他呢。”我说的是实话。
“哦~~三儿,我跟你说,武阳哥告诉我卖黄瓜那地方了,我那天去看来着,等你回来我去给你买哈,那儿的草莓种在花盆里,你看了肯定喜欢,嘻嘻。还有啊,没事儿多拍两张照片,上回拉你照相你不是说没好看的景儿吗?这回你多拍两张,回头咱们挑好看的放在家里哈……”还在那叽里呱啦的说,我把话筒拿开看看,这才是林成瑞啊,刚才那个蔫儿蔫儿的是谁啊?
……
“行了,鸡毛蒜皮的事儿不用跟我汇报啦。”我说。怎么说起来没完呢。
“嘻嘻。”
“对了,给你们带什么回去啊。”我问。
“不用,你早点儿回来就行,深圳也没什么可玩儿的,你差不多就回来吧,这儿忙着呢。”
“妈的,骗谁呢,你说你这人心地怎么这么阴暗,我放个假旅个游你就拼命催我回去,忙不忙我不知道啊,少来。”
“嘻嘻,真的,不过那儿玩几天就没什么可玩儿的了。”
“你来过吗?”
“……听人说的呗。”
……
啰里啰唆地说了半天挂了电话。
“箩箩,我是一个菠萝,箩箩箩箩箩箩箩箩箩箩……”,“菜菜,我是一棵菠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榴莲,我是一个榴莲,莲莲莲莲莲莲莲莲莲莲……”我在浴室里浑身都是泡泡,在洗澡。
我赤裸着身子站在镜子前,头发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镜子里看自己,嘴角上扬,眼睛弯弯的。“云迟,你乐什么呢?有什么可乐的?”我对自己说。镜子里的我对我笑着说,“不知道,就是想笑,呵呵。”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门铃响。谁呀这是?我扯了浴袍随便往身上一裹,赤着脚跑出来开门。
门开了,雷洛一身酒气站在门口。
、
(二十四、)
完了,完了,这就发生了?呜呜。雷洛的呼吸就在我颈后,他的胳膊就在我胸前。他的腿真他妈的沉。可是,我不敢动。呜呜,真该死,妈的,我怎么就扑上去了呢?我会不会表现得太饥渴了?呜呜。我大气不敢喘,躺在雷洛的怀里,被他抱得紧紧地,恨不得在枕头上撞死。
“叮咚,叮咚”……门铃响,我一开门,雷洛一身酒气站在那儿。“哦?回,回来了!”我看着他说。五天没见这种情况下说这个还合适吧?雷洛穿着白色带粉色细条纹的短袖衬衣,我从来不知道男人穿带粉的颜色也会这么帅,帅得一塌糊涂。他倚在门框上眼底一抹浅笑。
“嗯,回来了。”他说,从我身边擦进来,飘过一身烟酒气,我耸耸鼻子。我看着他往里走。
哦?怎么一边走一边好像在解身上的衬衣?片刻,衬衣落在地上,他解着腰带进了卫生间。
哦?干嘛?我看看门上的房间号码,是我的房间没错啊?喝多了吧?卫生间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我把门关上,往里走,一脚踩在裕袍的腰带上差点儿绊倒。我从桌子的果盘里摸了个山竹,捏开,滋出几滴红色在我手上,我把那大蒜瓣儿似的果肉填嘴里,真甜,真好吃。搞什么鬼?我拿了三个山竹走到卫生间门口,吧唧着吃。几分钟后,哗哗的水声停了。我尖着耳朵听。哦?刷牙的声音?妈的,这是我房间。我一转门把手,没锁,“噌”我就把门打开了。
牙刷在雷洛嘴里,一嘴的牙膏沫,他从镜子里看着我。哎呀,啧啧,身材不错啊。早就看出他身材好来了,没想到……他赤着脚踩在地上,只用一条浴巾围在腰间。镜子里看胸上肌肉纠结,天哪,看那腹肌。后背笔挺又结实,往下,被浴巾裹住的得方能看出臀部的曲线,下面,哎呦,腿好长啊,而且,嘻嘻,腿上好多浓密的毛毛哦……我嘴里含着山竹,唾液渐渐多了起来,我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