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轻轻扫过他嘴里的每一个角落,随即努力勾得他的,仔仔细细纠缠不已。
最熟悉的亲吻,最亲爱的人。
赵明瑄放开立夏,眼里盛满的是最温柔的笑意。又再度倾身抱住面红耳热的林立夏,“我想……”
林立夏乌黑的双眼仿佛染上了一层水色,略带惊慌,偏还要装着不在意地说道“你不要想太多。”
赵明瑄不接话,直接抱着他的脖子就开始他的想法。
顺着立夏的下巴,吸吮,啃噬,一点一点,麻痹的感觉,侵入骨髓。
唇舌掠过布满水渍的胸膛,仿佛一条蛇随着赵明瑄的动作流窜身前。如此亲密的肌肤相亲,骚动得林立夏忍不住轻声喘息。
赵明瑄的动作却越来越向下,到最后已经是蹲下里,几乎整个身子埋在水里。等林立夏意识到他到底打算干什么的时候,赵明瑄已经猛地扎进水里。
温柔含住。
突如其来的异样快感,让林立夏又惊又窘,交织成难以言绘的强烈感觉,吓得立夏赶紧伸手抱住赵明瑄的头想把他拖出水面。
奈何居然完全使不上力,只因某人在水下愈发作怪。
其实不到一分钟,赵明瑄当然没有那种天赋能在水下憋着呼吸长时间“工作”,还要使劲扶住立夏快要软掉的腰。
从水里猛地“哗”地一声钻出来,林立夏的视线里终于再度出现了这个让他“胆战心惊”的人。直到现在,他依旧是大起大伏地喘气着,刚才的呼吸好像都被榨得一干二净。
赵明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再度搂住立夏,笑得格外邪气,“怎么这么快,太没用了吧。”
“你,我……这个……”林立夏从来没有想过,赵明瑄居然为他做到这一步。
“怎么?刺激得成结巴了?”
赵某人得意非常,又扶起林立夏的腰,“现在,该是我的福利了。”
林立夏抱紧他的身子,防止自己随着赵明瑄的动作滑下来,到后面索性连头都靠在他肩上,脖颈交缠。
温柔地律动,温柔地挺进。
只听得身下的水有节奏地哗哗作响,赵明瑄灼热的喘息粗重沉闷,还有自己抑制不住地溢出切切呻吟。
龙头的嘴里依旧喷出温温的泉水,溅在水面上叮咚作响。
池面被二人搅得晃荡摇动。过了盛夏的阳光已经有了秋的剔透,依旧是从那雕镂精细的石窗漏进来,屋顶水纹波动。
林立夏好像觉得自己被赵明瑄深深埋进了水里。
赵明瑄抱着彻底伏在自己身上的人,深浅动作,在温润湿热的水中,极尽缠绵。
求婚?
李修远吃完晚饭就进了卧室,李舒格因为前两天老爸那么凶地跟她讲话,也拉着一张脸不理他。
李修远实在是没有精力再跟以前一样去哄她,这两天寝食难安,就是工作都提不起精神。
一想到那天跟沈丽华的见面,那番谈话,一想到自己那个从未谋面的遗弃子,他总算体会了心如刀绞是何滋味。也一直在催着长洲那边的工作,86年出生单单叫沈言的人就有上千上万。长洲市儿童动物园拆掉之后,片区派出所也辗转换了几拨,90年代的办案档案也正在找。
他怕找到孩子不知道自己到时候如何面对,更怕找不到孩子,那么将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痛苦和遗憾。
与这件事情比起来,李舒格所谓的孩子气一样的“爱情”根本提不上他的议事日程。
严开梅敲了下,李修远抬头应了一声“进来。”
将泡好的太平猴魁放到他桌上,这是李修远最爱的茶,严开梅拉了张桌子坐他对面,“你们俩父女这都是怎么了?格格从姥姥家回来那天就不开心,整天耸拉着张脸。你也是,你看,最近脸色都差了许多。”
李修远抿了口茶,“没什么,最近事情有点多。舒格还不是因为赵明瑄的事情,这丫头平时太任性的,也得挫挫她的气,这样惯下去怎么了得。你随她去,过几天就好了。”
严开梅刚想说点什么,李修远桌面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一看居然是长洲那边打来的电话,李修远心下一惊,沉着稳定地接了起来,“哎,老罗啊,对,是我,稍等。”
随后做了个手势,示意严开梅出去。
等严开梅“咔嗒”一声关了门出去,李修远镇定了下自己的情绪才开口问道:“好了,老罗,是不是你们市局那里有消息了?你看真不好意思,友人急着找,过几天就要回美国了。”
“李部您真是太客气了,找人而已,只是年代有点远,找当时的报案记录找了很久,这才耽搁了几天。”
他强自镇定,“那,可有结果了?”
“有啊,还真有这么个小孩子。92年5月3号被遗弃于动物园门口,不过,根据当时孩子说的,好像不是走失了啊。当年的民警带他回去过,说他家里就一个妈妈,找到他家的,已经人去楼空了。孩子的母亲也不见了,好像是故意遗弃?”
李修远只觉得眼前的灯光都开始晃眼起来,“孩子是叫沈言?”
“是啊,是叫沈言,当年的时候才5岁。后来给送到孤儿院去了,都挺大了现在吧。咱也没细看,一找到符合条件的档案就给您电话了,完整的资料我马上叫部门同志传给您可好,包括当年那份备案的扫描?”罗局说道。
“好的,能现在传过来么?我的邮箱等下发你手机上。”李修远的心头算是落下了一块大石头,总算,也许过得不是很好的日子,孩子应该是平安长大了。
“可以,可以,我马上一个电话叫人传给您,您不用二十分钟就可以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