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这也算是他们那样身份的人能给予的一种承诺了吧,不是爱她,不是喜欢她,而是会和她结婚,携手共度。
程阳又看着照片喃喃道:“挺好的。”
……
林牧送了程安安回医院后就直接回了云水居,在林家时他就收到了傅白的短信,告诉他summer来了,林牧走不开,就先让宋延去把她接到云水居后再返回林家去接他们。
车刚开进云水居的院子里,一阵悠扬的琴声就飘扬了出来,暂时的将雨声盖了过去,琴声悠然绵长,是从房子里传出来的,是summer喜欢的梁祝。
初次听时她是不喜的,觉得其中包含的爱情过于悲伤,却又恰逢她的小提琴老师是个中国人,又偏爱这曲梁祝,一来二去的虽也不喜背后的故事,却也为其中悲伤悠然的曲调吸引住了。
林牧一进门就看到了站在旋转楼梯上正在拉琴的summer,以及一脸惬意的靠着沙发上的傅白,summer看见了他并未停下,而是拉完了最后一个音符结束后才无奈的耸了耸肩。
“傅要我来找你的。”
林牧自然的接过她手中的琴放回了傅白面前的琴盒里,这把琴是他们初识的开始,也算是见证了他们这么些年友谊的建立了。
合上琴盒后林牧笑着和她拥抱,虽只有短短一年未见,但也撑得起想念这个词语了。
“你来为什么不联系我?”
summer依旧一脸无奈:“傅说你要结婚了,非得让我来,可是你并没有收到你的邀请,总觉得这么来似乎有点不礼貌。”
summer是在长大的华裔,从小就跟着母亲去了珐国,后来母亲也嫁了一个珐国男人,虽说中国留学生的数量这些年在海外一直在增加,可是多数接触的依旧是珐国人,所以性格里多多少少是带着珐国人的淡漠的。
傅白却不一样,傅白的家里是早年出国做生意较早的那一批,家里几代人也是中国人,虽一直在海外,可国籍也一直保留着中国的国籍。
而正也是因为家里在海外几代都是做生意的,到了他这一代却对做生意毫无兴致,倒是对医学科研上了心,因此家里对他也就放任不管了,只想等着他年纪差不多就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联姻。
想到这里林牧也觉得可笑,明明已经是提倡自由恋爱的和谐社会了,偏偏门第之见依旧根深蒂固在这些豪门家族里,就连林礼贤也是,明明自己也算得上是白手起家过来的,嘴上虽不说,但是也看得出来对程安安是不满的。
拥抱松开后,summer皱了皱鼻子把林牧推开了一些距离:“你是刚约会回来吧,女人的味道。”
林牧坦然的回答:“算是吧。”然后看了看傅白又看了看summer有些微讶的说:“没想到你来中国竟然先去找了傅白。”
summer坐到了傅白的旁边,然后把桌子上的琴盒竖起放到了地上。
不解的看着两人说:“你们为什么都要问我这个问题?傅给我打电话让我来的我当然会先去找他。”
说完后想起白天在医院见到的女人,她对傅白的话一直都是半信半疑的。
然后问林牧:“今天在医院见到一个女人,傅说那是你的结婚对象,是真的吗?”
林牧不用猜自然知道说的就是程安安了,点了点头说:“是她。”
傅白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插嘴进来:“我都说是了,这个丫头就是不信我说的话。”
summer给了他一记拐子:“你叫谁丫头呢,我可是大你三岁的姐姐。”
傅白吃痛的捂住自己的肋骨,无语道:“我把你年龄记的年轻些不好吗?”
summer甩了甩头发,一脸的不屑:“不需要,我天生丽质年纪只是数字,从不在意。”
林牧觉得这个画面好笑,傅白虽然中文说得标准,但是有的时候说起话来也是语无伦次的,summer更是一口羊肉串味的中文,两个人却都用中文磕磕巴巴的争论了起来。
最终说着说着还是傅白先换成了法语,来回争论了几句后傅白认了输。
然后把话题转向了林牧,宋延去接他们时傅白只是顺嘴问了一句林牧做什么去了,宋延找个人就真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林牧先去领了结婚证然后又去了林家的是都抖落了出来,让傅白有些无语,还得顾着旁边这位姑奶奶的脸色,可好像自己的担心又有点多余,这位姑奶奶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吃瓜脸。
傅白忽然想锤自己,为什么要把她叫来呢。
……
三人都算得上是许久未见了,虽然林牧回了国后傅白跟summer都同在珐国,可是都忙于各自的事情也很少见面,难得聚在一起,summer又是个贪杯的人,就难免要喝上几杯了。
从他们认识傅白的时候傅白就是一杯倒,这次也不例外,在喝完一杯后就当真躺在了沙发上连连摆手说自己不能再喝了。
summer简直一个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说:“他大概是我认识的人中最从一而终的人了吧,这么多年就没有坐着喝完过一杯酒。”
林牧也是不喜喝酒的人,叫了人给自己换了一杯茶,将酒杯挪到一旁,也是同样的不解。
“你也是从一而终的那么爱喝。”
summer笑了笑,笑容有点苦涩:“你明知故问。”
茶送上来时,林牧跟送茶的人说:“找个人把傅先生扶到楼上去休息。”
再回过头去summer时,她正提着红酒瓶子活脱脱一副酒鬼的样子蹲在门口的台阶边看着顺着屋檐流淌下来的雨水。
瘦弱的背影看起来被天气渲染上了些许的伤感,林牧等着管家找来人把傅白扶到房间去休息后才端着自己的茶去了台阶边,立身于summer的旁边。
summer偏着身子看了林牧一眼,一本正经的端着个看上去有年头了的带耳茶杯,活脱脱一副上了年纪的样子,忍不住吐槽他:“你是隐国人吧,对茶这么迷恋。”
林牧否定她的话:“中国的茶文化可是历史悠长的,而且我只是不喜欢喝酒罢了。”
summer没再看他,又把视线放回了屋檐的滴水上。
“做生意的人怎么逃得开喝酒呢,适应适应吧。”
“summer……”
林牧想说的话还未说就被summer伸手打断了:“我的中文名字,顾暖阳,这个你也适应适应。”
林牧在嘴里念了念这个名字:“顾暖阳。”若有所思的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抬起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口茶。
评价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