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行丰听着同窗们的议论,或是在寻找安慰,或是垂头丧气,当然也不乏谦虚但却抑制不住自得的。
想升入甲班需三次所有答卷皆为上上,难度之大可想而知,许行丰觉得自己也路漫漫兮。
而降到丙班就相对来说比较容易了,只要有两科连续两次评为下等,即入丙班。
教室里闹哄哄的,应该说学堂都闹哄哄的,吴夫子背着手,拿着戒尺和答卷进来,教室瞬间鸦雀无声,绣花针落地估计都可以听到声响。
“吵什么,莫不是觉得自己考得太好了?”
吴夫子的声音带着威压,让本就忐忑的众人全部都压低了头颅。
许行丰也感觉自己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这差生怕老师果然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大家看似都低头,其实眼光都不自觉瞟向吴夫子手中厚厚的一打答卷,都恨不得自己有千里眼,能够看到自己的评分。
“上月刚刚开学,你们许多人心思都没收回,浮躁的很,这月考正好检查检查你们上月是否用功,成绩其次,主要是查漏补缺,起到警醒作用。”
万能的考后开场白,让班上学子,头颅越低了。
“但老夫没想到,你们居然如此不成器,四书五经莫不是也还给老夫了?帖经,墨义竟然全部上等的仅三个,时务策与算学更是一塌糊涂,你们自醒。”
吴夫子的一字一句都敲打在了学子心上,许行丰也不例外。
他原本以为这帖经墨义,全班应该都是没有问题的,毕竟都至少研习四书五经三至五年了。
时务策与算学,许行丰倒是觉得意料之中,他觉得自己的时务策十有八九就在下等里面。
“好了,老夫先将你们的答卷分下去,帖经、墨义与算学你们先自行修改,可与同窗交流,时务策你们待会也轮流互相批看。”
古代的夫子分试卷可不似现代,现代教师顾及学生颜面,不会公布成绩,古代就没有这样体恤性的行为了。
“王思墨,帖经上上,墨义上中,时务策中上,算学上中”
“李之喻,帖经上上,墨义上上,时务策上中,算学中下”
。。。。。。
随着班上同窗一个个的评分宣布,许行丰能够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了。
“曾睿然,帖经上中,墨义中上,时务策下中,算学中上。”
听到曾睿然的成绩,许行丰越觉得自己时务策应该也是下等了。
“许行丰,帖经上上,墨义上上,时务策下上,算学上上。”
许行丰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三个上上,本来对时务策的悲伤都冲淡了几分,不过还是觉得自己这时务策果真太烂了。
与许行丰的心境不同,本来乙班各位弟子都在或喜或悲感叹自己的成绩,结果听到许行丰的评分,眼光齐刷刷的望了过来。
除了时务策,三门评分上上,而且还是只有虚八岁的许行丰,他们只觉得也太过造孽了吧,同时也是自残形愧。
评分上上是极为严苛的,答案需要全对,而且还需字形优美,无一处涂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