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约于第二日午时郾城边关交战。
顾长泽带了八千兵士,到了郾城外,主帅却不是萧琝。
身后将?士哄堂大笑。
“难道是听了咱们太子的威名?,不敢出来?”
“呸,萧琝这龟孙子可真怂,不过就算他出来怎么?样,这萧家人阴损狡猾,爷爷非杀他个?千百遍。”
江相的弟弟江将?军是个?糙汉子,脾气一点就炸。
“殿下,还等什么?,下命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场中一片安静,足等了一个?时辰依旧不见萧琝,顾长泽缓缓抬手?。
“开战!”
这一场战事从天?亮打?到第二天?晚上都不停歇,萧琝从始至终都没出现,这七千人全被顾长泽做了下酒菜,真真是首战告捷,片甲不留。
当晚江将?军就闹着要开庆功宴。
“看来真是殿下威名?久传,这龟孙子连见您都不敢。”
场中一片恭维热闹,顾长泽含笑鼓励了几句,心中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萧琝闹足了这一场,知道他会来,不该是这么?安静地看着他吞了七千人。
顾长泽心中想了又想,忽然脸色一变站起身。
“速速传信往京中,即日起城门大闭,排查来往出入的人,不放任何可疑人入京!”
命令下发,他得回去看兵防图,看着几个?将?军情绪高涨的样子也?没扫兴。
“你们多喝点,孤先回了。”
郾城的都督府守卫森严,顾长泽的院子一向只有江臻能进。
守卫只认江臻手?中带着的一块黄令牌。
传闻那令牌普天?之下只有两个?人有,一块随着洐帝入了土,一块在?太子手?中。
近子时,一个?太监打?扮的人隐在?夜色里,拿出一块黄令牌给守卫看了。
“奴才给殿下送夜宵。”
他蹑手?蹑脚地进了院子,猛地推开顾长泽的门。
“殿下,不好了,宫中来信,萧琝昨日潜入京城,掳走太子妃……”
啪嗒一声,顾长泽手?中才端起的茶摔在?了地上,他脸上顿时难看至极,大步往外走。
“什么?时候的消息……铮——”
他一句话没说完,身后凌厉的剑锋卷着煞气袭来,顾长泽猛地闪身避开,那箭矢却擦着肩膀飞了过去。
“去死吧!”
太监握着箭矢扑了过来,噗嗤一声,箭矢刺入皮肉,鲜血淋漓。
*
这是顾长泽昏迷的第三天?,郾城消息紧闭,来了不少大夫看过都没办法,所有人都在?等着京中的太医令和?冯先生?来。
他昏迷着,身上却一直又冷又热,脸色惨白,有见过的人说,这模样十足像他三年前中毒的样子。
此?言一出更是哗然,大夫们灵丹妙药地吊着,却没人敢多说什么?。
冯先生?和?太医令一路颠簸地跑来了郾城,齐齐入内看过后,冯先生?那白胡子抖了抖。
“和?三年前的毒一样……但这回更严重,毕竟他之前未曾根治,若是十日内找不到解药,会死。”
此?言一出,太医令和?江臻急得不行。
“先生?这三年不就在?外面找解药吗?一点头绪都没吗?”
冯先生?看着顾长泽惨白的脸色叹了口气,捏着他的下颌灌进去一颗药丸。
“有,什么?药材都是齐全的,再珍奇的药我也?找到了,但是缺个?药引。”
太医令焦急开口。
“什么?药引,皇宫什么?都有!”
江臻心底一沉,却知道他说的药引是什么?。
果不其?然,冯先生?脸色难看地道。
“药引在?之前被萧琝抢走的白枕里,普天?之下只有那一个?。”
*
谢瑶从睡梦中惊醒,才觉得身上被冷汗浸湿。
她做了一个?噩梦。
那噩梦中的场景实?在?骇人,到她醒了还有些回不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