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才要说话,小?腹却猛地抽痛了一下,她脸色一瞬间惨白,连身子都紧紧弓在?了一起。
“怎么?了?”
顾长泽焦急看了她一眼,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拦腰把谢瑶抱起放在?床榻上,又赶忙吩咐外面的人去熬些糖水,继而他脱了外袍,将?谢瑶抱进怀里,温热的手?轻轻给她揉着小?腹。
她疼得说不出话,连牙关都在?打?颤,额头上很快冒出细密的汗珠,顾长泽越发焦急,猛地朝外冷声喊。
“去把太医令给我找来!”
上回明?明?说让他弄些调理的药给谢瑶,为何如今还是这般疼?
他看着谢瑶皱眉的模样,大手?紧握。
“我就该现在?砍了这个?庸医。”
“跟别人没关系……是我……我自个?身子不好。”
薄汗很快浸湿了衣衫,谢瑶从没哪一回像现在?一样,巴掌大的小?脸上全是痛苦,顾长泽急得不行,却也?只能抱着她给她揉着。
“我知道,是你及笄前落过水。”
大冬天?落了水,她的月事从那开始便?不大规律,大夫说她身上过了寒气,若是日后有孕,只怕难产的概率很大。
她的堂婶和?堂嫂都是难产而死,冲天?的血气和?满盆的血水倒出来,堂叔和?堂哥也?没人进去看一眼,那会她便?觉得世间男子多薄情,她们分明?为夫婿送了命,却连最?后一面都苛刻的不给见。
谢瑶在?他怀里,看着顾长泽眉眼的焦急和?心疼。
“你……你连这个?也?知道……”
“嗯。”
那会他坐在?不远处的宫殿内,屋内烤着炭火还冷得不成,看见她落了水,焦急地站起身,才走了一步,身上便?疼得踉跄一下要摔倒。
他的毒素才清,勉强下地走路,宫殿离落水的地方就十多步,他却连这点路都走不成,眼睁睁看着萧琝跳在?湖水里把她救起来。
“别说话了,我让太医给你治,若是治不好,我把他们全砍了再换人治。”
顾长泽无措地抱紧了她,怀中的人如此?纤细,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她住在?鸾仪殿,身上才被他养出来的几两肉又没了。
“等会不疼了,我让人熬糖水,明?儿再做你喜欢的糕糖,瑶瑶,我记得在?王府的时候你喜欢吃城西的点心,明?日我都让人送来。”
他对她在?闺中的事如数家珍,谢瑶忽然开口。
“三年前……到底什么?时候……”
“殿下,娘娘,臣来了!”
太医令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又绊在?了门槛上,人猛地扑了下去,哎呦一声滚了过来。
“娘娘……”
“滚过来看!”
顾长泽抱着谢瑶将?她的手?递出去。
太医令搭上手?腕,一颗心顿时七上八下的。
他脸色狰狞,欲言又止。
顾长泽等了一会,早已不耐烦。
“连这点病都看不好,你……”
“臣为娘娘调理身子,敢问殿下,后来娘娘的气色可否好了许多?”
顾长泽不耐烦地道。
“好了又如何?如今又反复,还不是你这个?庸医没医到位?”
“娘娘气血本好了些,如今又动气翻涌,将?好不容易调理好的身子又亏空了……”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开你的药,少什么?珍奇的药品,只管告诉孤,不管是千百年的人参,还是鹅肝凤胆,只要能治……”
“什么?也?不用?。”
太医令咬牙俯身下去。
“殿下,您只要别再气娘娘就成了!”
一句话落,大殿里陷入死寂的安静。
“娘娘气急,又郁结于心,才致月事过疼,若想舒缓,唯有静心养着……”
他战战兢兢地说完,不见头顶吭声,一咬牙又道。
“臣所言没半句虚假,殿下……您可不能……”
他心中怕极了被这个?暴君砍头捂嘴,求饶了半天?也?不见顾长泽说话,心中顿时咯噔。
完了,指定在?想要用?什么?方式把他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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