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今天看。”
顾长泽拢住她的腰身。
“明天也?一样,这屋子放在这又不会跑了。”
眼见他不答应,谢瑶这脾性也?不是会生闷气的样子,登时细眉一拧。
“这院中是放了什?么惊天美人的画像,殿下要这么藏着掖着不给我看?”
脱口而出的话吓坏了江臻,顾长泽怔愣片刻,回头阴冷地看江臻。
只?是片刻,又恢复了以往的神色。
“什?么美人的画像,能?比阿瑶还好看?能?让你这么吃了飞醋?”
“殿下自个儿放在屋子里的,还上了锁,这会倒来问我?”
谢瑶哼了一声。
顾长泽悄然偏过头,瞧见了窗棂散落的画像一角。
登时福至心灵,明白了她为?何今日这么坚持。
眼见谢瑶神色别扭,甚至提及那画中女子时语气还有些?激烈,顾长泽不见哄人,反而甚是赞同地勾唇。
“嗯,是美人,的确是个顶好看的美人。”
他还当?着她的面夸?
谢瑶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见顾长泽还在笑?,重重地跺了一下脚,转身往外面走了。
青玉气呼呼地跟了上去。
只?剩下他们两个,顾长泽嘴角的笑?敛去,蹙眉看向?屋子里的那幅画。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当?时忘记收拾,竟这么赶巧被谢瑶看到?了。
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江臻。
“今晚之前处理好,不准给太?子妃看到?。”
话落,顾长泽追出了门。
他进门的时候,谢瑶正坐在桌边搅动着手中的帕子,一听见人进来的动静,硬邦邦别开了脸。
连招呼都不愿意打了。
顾长泽心中觉得好笑?,连忙走过去。
“这样的小事也?值当?你生气?孤是府中进了美人被你看到?了?还是纳了侧妃非要在你跟前晃悠?一幅画能?想这么多?”
谢瑶依旧不理他,气鼓鼓地垂头自个儿坐着。
他不愿意说就罢了,她还不问呢。
什?么侧妃美人,这些?话听了就让人觉得心堵,堂堂太?子今日说话怎的这么让她心烦?
她不理会,鸦羽似的眼睫轻轻颤了颤,巴掌大的小脸上染上红。
是被气红的。
“阿瑶。”
顾长泽伸手去拉她,只?听啪嗒一声,他手背上顿时泛起几分红。
谢瑶收回手。
“殿下离臣妾远一点。”
怎的还脾性这么大?
虽然被打了,顾长泽也?不恼,反而甚是愉悦地道。
“阿瑶这么确信那幅画是个美人了?如果不是美人,这飞醋吃的岂不是不值当??”
“我都看见了,殿下将画画得那么好看,只?看背影也?能?看出来是漂亮的。”
她的话带了几分连自己都没留意的幽怨,顾长泽看着她眼中的别扭和这幅明显吃了醋的样子,忽然心念一动。
他垂下头。
“如果这画中人,你也?认识。”
她也?认识?
“那就更不行了。”
谢瑶想她认识的人多着呢,京中贵女漂亮的多了去了,难道还真?是她认识里的某一个?
“孤不是这个意思。”
顾长泽哑然失笑?,沉默片刻,又换了个说辞。
“其实那幅画是孤的一个友人所?作?,后来友人走了,放在孤的东宫里,孤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不想轻易再踏进去,怕毁了他这幅画。”
“这样珍视的画?”
谢瑶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