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么?”
自?从入了东宫,这殿内的每一处都没限制过她,顾长泽对她也算知无不?言,这还是第一次谢瑶想进一个地方被拦着。
顾长泽不?答,依旧道。
“你先回去,阿瑶。”
谢瑶抿唇片刻,嘴角的笑敛去,别开脸道。
“那殿下早些回。”
她转过身,心中已有几分涩然?的别扭。
谢瑶刚要离开,忽然?手心一紧,那才说了让她先回去的人又拉住了她。
“也罢,你想来,便一同进来看看吧。”
顾长泽推开了门。
里面空空旷旷的,偌大的屋子只在正堂放了一块漆黑的灵位。
还有刚刚点好的几炷香。
谢瑶睁大眼?。
“这……”
“是母后的忌日。”
顾长泽拉了一把椅子让她坐下,看着她惊讶的神色道。
“本身今日姳儿回来,孤想着你高兴,又去了紫宸殿用?膳,便没打算与你说。”
至于他为何不?去,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先后的忌日是新后的生辰,满天下的人都忙着给国母祝寿,别人不?记得这日子,他身为儿子,却不?能忘记。
“您连这样?的大事也不?与我说么?”
谢瑶顿时心中觉得一酸,才因?为顾长泽让她离开的那点涩然?消失不?见。
她抬起头?,顾长泽大手轻轻抚过她眼?尾。
“才大婚,孤怕你心中觉得不?自?在。”
他知晓谢瑶并未完全?把自?己当做东宫的人,本想再等段时日再带她过来的。
“但我也该喊声母后的,这样?的大日子,怎么能只有您一人来尽孝。”
回门的那天,顾长泽与她一起进了谢家祠堂,也未曾拘束储君身份拜过谢王夫妇,谢瑶红着眼?往前?走了两步,与顾长泽一同跪在蒲团上,端端正正地叩了头?。
“您该早些与我说的。”
磕过头?,谢瑶没问为何先后的灵位会被他摆在这里,轻轻靠在他身侧,纤细的手攥过他有些冰凉的大手。
若是顾长泽早与她说,她今晚也不?会去皇后的生辰宴。
“孤是自?己习惯了,以?往这个日子都是独自?来这坐一会,与母后说说话?,今天说得有些久了,也忘了着人去告诉你。”
娇小的身形凑在他身旁,顾长泽想起她方才毫不?犹豫跪下去的动作,只觉得心中有什么被撞了一下,怦怦地跳动起来。
瞧见她气?喘吁吁进来的时候,他就知道多半是为了找他,话?说出口,看见她落寞的神色又不?忍心。
终归还是把人叫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