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炙热暧昧的气氛节节攀升,谢瑶脑中乱得不行,被他的动作勾着下意识去回吻他,她眸光氤氲如水,胸前随着喘息的动作起伏不定。
温软的身子在他身下,顾长泽爱不释手地抚过,指尖碰到冰凉的盘扣,眼尾的红意更重,他轻轻喘息了一声,终于舍不得地从朱唇移开,一路往下吻到雪白的脖颈。
“殿下,已到时辰,诸位大人都在等着您呢。”
门外匆匆而来的脚步声让谢瑶从这一片情天幻海里挣脱除出来,她鬓发凌乱,原本还半盖在头上的盖头已不知踪影,朱唇不点而红,脸上更如醉了一般染上了红晕。
“殿下……”
她轻轻喘息着推了一下顾长泽,却因着自己身上也没几分力气,未曾推动他,反倒更拉着他往下,两人彻底倒在了软榻上。
他身上更滚烫,谢瑶甫一触碰便颤着手躲开了,趁着他的吻落在她脖颈间,谢瑶又颤着音喊了一声。
“殿下……”
顾长泽压抑着身上的情意涌动,从她侧颈抬起头,那眼中的暗红让谢瑶心惊,他声调沙哑的不行,看着她雪色脖间落下的红痕,终是忍不住又低头,重重地吻了一下。
“等着我回来,瑶瑶。”
第20章入V通知
滚烫的身躯从她身上离开,谢瑶看着顾长泽脚步凌乱地出了房门,氤氲的眸子里才算找回来几分清醒。
皙白的指尖扶着软榻站起来,谢瑶胸口的心跳如擂鼓,想起临别时顾长泽附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她低头看着有些凌乱的衣衫,顿时脸上一红。
明明最开始,只是顾长泽问她是否口渴。
怎的到了最后,却是……那样一副光景。
他们一起倒在软榻上,他的手几乎就要将那腰封抽掉,落在脖颈上的吻滚烫凌乱,就差一点,若不是外面来人喊了,那他们岂不是要在这……
“真是胡闹。”
谢瑶嗓音喑哑地咬唇低语了一句,又走到桌边去倒茶。
一盏茶落肚,谢瑶仍觉得口渴,刚要去倒第二盏,横空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将那杯盏牢牢地摁了回去。
“阿瑶,与他大婚,你很高兴吗?”
低沉冷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谢瑶大惊失色地往后退了两步,抬头看见来人,身子一僵。
这是她从退婚之后,第一次见到萧琝。
他比月前瘦削了许多,以往意气风发的面庞上此时一片阴沉,那双眼里充斥着悔恨与痛意,眸光通红地看着她。
尤其是触及她那分外鲜艳夺目的红唇时,更是控制不住地伸手要去碰她。
“你怎么来了?”
谢瑶往后退开两步,避开他的动作。
“我不过是昏迷了几天,醒来我的未婚妻成了别人的太子妃,我不该来吗?谢瑶,你问出这样的话,你有没有心?”
他猛地上前一步抓住谢瑶的手腕,最后一句几乎是低吼着说了出来。
谢瑶被他攥着手腕,后背更是被他逼近撞到了墙上,她一吃痛,也恼道。
“萧琝,你别忘了三个月前,是谁先处处躲避着不见我?一个月前,又是从谁府上先送去了退婚书?这门亲事为何而来,你该比我更清楚。”
他怎么敢来指责她?
他们青梅竹马十多年的情分,到她父亲去世,萧琝便开始以公事繁忙为由对她避而不见,她以为他生气她太忙碌而疏于关心他,忙完了府中的事便去萧府找他,可冬日雪寒,她在正堂等了两个时辰才见了他一面,回去的时候甚至不见他有一句关怀。
她家中突逢大变,各怀鬼胎的亲戚,奚落看笑话的近邻,处处对她冷嘲热讽的萧夫人,谢瑶俱咬牙忍了,甚至萧府退亲,她也没说过一句不满,可指责她的这个人,绝不能是萧琝!
她曾经那么盼望那三个月萧琝能陪在她身边,可最终她等来的是一纸退婚书。
兴许是她少有说话这么激烈的时候,萧琝蠕动了一下唇,眼眶发红地想解释。
“我。。。。。。”
“事已至此,我如今是东宫太子妃,你若真对那三个月和退婚有半点愧疚之心,便立刻从这扇门出去,以后再不要见我了。”
谢瑶很快整理好情绪,别开脸道。
伺候的宫人和新喜婆婆很快就会过来,帝后和朝臣们都在东宫,若是从新嫁娘的屋子里发现了别的男人,后果不堪设想。
她如此说,萧琝才真有些慌神了,顿时软了语气道。
“我昨日才醒,知道你要嫁入东宫,便拖着病体出来了。
阿瑶,我在长街等了你一晚上,你没来见我。”
他神色也软下来,伸手想去牵她却又不敢。
“跟我走吧,阿瑶,你不喜欢皇宫,皇上也绝对不会让太子成为皇帝,你又让我怎么放心你待在他身边?”
他恨世事无常被一个病秧子后来居上,而他爱了那么多年的人,到现在连碰一下都不能。
萧琝话落抬手要去抱她,谢瑶挣扎着躲,一边又恼恨地回头瞪他。
“萧琝,你想死别拉上我。”
“你也害怕吗,阿瑶,你怕此时他若进来,看到你我这样抱在一起,那他的大婚岂不是成了个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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