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样不好看,齐衡礼终于老实了,谢赫瑾也松一口气,没办法,他家男人最近是真的有精神,天天晚上都想折腾,他就是天赋异禀也有点奉陪不了了。
婚礼当天,宜嫁娶,是这一年中最好的吉日。
天还没亮,外面还是黑的,谢赫瑾被赵管家叫起来,等他洗完澡,洗漱好后就被带到个人化妆间中,此时庄园内张灯结彩,到处都是红色,连佣人们的穿着也十分喜庆。
看到周妈穿着喜庆的媒人衣服,还特地往脸上弄了一个媒婆痣,他噗嗤一声笑出来:“周妈,你,哈哈哈哈!”
周妈轻轻按了按脸上的媒婆痣,扭着腰一甩手中的帕子拉着他的手过去坐在镜子前:“小公子,快来坐,咱们要开始洁面咯~”
他乖乖坐下,轻轻闭眼,感受到周妈在自己脸上象征性地用棉布擦了擦,然后高声说着吉祥话,等他再睁开眼睛,“媒婆”已经退场。
“今天需要用到媒婆吗?”他轻声问身边的赵管家。
“本来是用不到的,但先生说他现在不能见您,又想让您早起后能笑开花,就让周妈想点法子。”赵管家也是没想到周妈竟然扮媒婆去了,笑着摇头。
镜子中的赵管家手上端着一个檀木托盘,上面放有满满当当的红包,谢赫瑾其实对传统中式婚礼的流程大概知道一点,但毕竟没结过婚嘛,也不太清楚,便好奇地问:“这是我要发的红包吗?”
“嗯,待会儿大家说了吉祥话,您就发一个红包。”
“周妈的我没发。”他想起来。
“她要去先生那里领喜钱呢,待会儿安婶也会过来向您领喜钱,您到时候给。”
“还有这说法?”
“先生说的。”
齐公子这么做,肯定有齐公子的道理,他轻轻点头。
造型师过来给给他擦脸,敷面膜,擦各种霜什么的,反正一整套下来很繁琐,他知道今天很重要,乖乖巧巧坐着,听到每做一个流程就说一句吉祥话,他就从托盘上拿一个红包发给大家,等洁面流程结束后,还剩两个红包。
就在这时,穿着喜庆衣服的安婶从外面走进来,大声喊道:“当家的,恭贺新春,幸福满满,我来领喜钱了。”
谢赫瑾又被逗着笑出声,拿出一个红包给她:“安婶,齐公子为什么安排您和周妈到另一个地方领喜钱?”
安婶收好喜钱乐呵呵地道:“先生说就知道您会问我,他说啊,待会儿不到吉时见不到你,想让我给您带句话。”
“什么话?”谢赫瑾又好奇又期待。
“这自古以来,夫夫乃是一体,哪有各论各的道理,以后你可要习惯了。”
谢赫瑾把最后的红包给安婶,看红包数量正正好就知道是自家男人算好的,这种方方面面都有人帮他想好,他一点不用操心的情况真是比比皆是,都是自家男人的杰作,此时他也不意外,笑靥如花:“那您一定告诉他,我记住了。”
“您没有话要我带过去吗?”
“没有。”
安婶有些意外地出去了,谢赫瑾开始化妆梳头,不到一会儿,齐衡礼从外面走进来,温柔英俊的面容上满是无奈,拖一张椅子坐过来:“小没良心,一句话都不带。”
“我想让你亲自过来嘛,你看,这不就来了?”谢赫瑾没去看他,可两天没见,他也很想齐公子,垂眸偷笑,完全忘了两天前赵管家不让齐公子来见他的时候他还挺高兴,他就坐在镜子前,男人可以将他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明明是被他吃定了,男人还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喜滋滋地凑过来,“我亲一口再走。”
谢赫瑾羞涩地点头,有些期待,cp粉头子赵管家却罕见地阻止他们亲近,还伸手挡:“不行!刚做好护肤,粉底都上了,你一亲又要卸妆洗脸,待会儿误了吉时可不好。”
明明流程是自己定的,可齐衡礼现在却十分幽怨。
好家伙,他这是制定了一整套规矩来为难自己吧?
谢赫瑾也觉得被为难到了,有些后悔,早知道他就不要什么传统中式婚礼了。
一个亲不到,一个等不到亲,他们干脆调换角色,可还是被赵管家拒绝了,别问,问就是现在不行,吉时都没到,亲什么亲?
齐衡礼垂头丧气地走了,谢赫瑾也叹气,又被赵管家念叨:“今天可是大好日子,您二位高兴点。”
好吧好吧,咱们忍一忍~
顺顺利利化了妆,梳了头,穿了婚礼礼服后,谢赫瑾臭美地在镜子前转圈,哎呀,镜子里这个眉目如画,貌若潘安,芝兰玉树的新郎是谁啊?
我穿上礼服也太好看了吧?
不愧是齐公子给我定做的礼服,就是适合我。
礼服仿明制红色圆领袍,其上绣有比翼鸟与云纹,还以代表坚贞不渝的梅花装饰,黑色头冠配以银饰,整体造型色彩鲜艳,图案繁复,很是精致。
再仔细看,礼服图案很有巧思,好像是左右对称,该有互补的,但并未在礼服上体现,他相信,应该是在齐公子的礼服。
两人的礼服图案合在一起,肯定又有玄机,这才是一套双人礼服嘛。
谢赫瑾十分期待,在镜子前弯起眼眸。
此时,亲朋好友们陆续到达瑾礼园,赵叔作为家里唯一的长辈,站在门前迎接宾客,头上的几缕银丝特地去染黑了,脸上还做了保养,看起来年轻好几岁,笑容中满是喜气。
在庄园这边,谢赫瑾化好妆后,本以为要直接出发了,没想到周妈却端进来一小碗肉丝面:“给新郎吃喜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