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赫瑾红着脸点头,面带羞涩往外走:“十三当然知道,我不急了,反正迟早会结婚。”
迟早会结婚吗?
齐衡礼嘴角的笑意加深,还没定性的小孩啊,总能说出一些斩钉截铁的话来蛊人心智。
“爷,打雷了,妾好害怕。”
字正腔圆偏偏没什么感情起伏的女音从平板中响起,回荡在房间中,桌后捧书的男人无语地抬起头,看向对面坐着的发小。
“钱书茗,要看回房间看。”
“你以为我想看,这平板还不是你的?”钱书茗一边听书一边笑着道,“我说,你家那小孩知不知道你喜欢看这小说啊?”
“关你屁事。”
“不过,那小孩你从哪拐来的?不会是哪家小少爷走丢了吧?你把人家养在这里,说不定人家家里都急死了,你也不去问问。”
齐衡礼翻过一页书:“打听过了,没这回事。”
“也是,如果真是失踪人口,上户口的时候也该知道了。”钱书茗继续玩着平板,扬声器里还不停地往外蹦字,书里的女子抽泣着缩在男人怀里装柔弱。
就在这时,外面轰隆一道雷声响起,屋里两个男人嘴角一抽,对视一眼,觉得真是应景极了。
“那个。”钱书茗感觉这个小说听得更有趣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你家小孩,万一也害怕打雷呢?”
齐衡礼不理他,他又继续:“我可不是说他装啊,我真心的,你家小孩瞧着年级还挺小的,没经过事的样子,你也说他失忆了,说不定真的害怕呢?”
叩叩!
敲门声响起,屋里两个男人再次对视一眼,钱书茗关掉平板的听书,把平板往桌上一扣,跑到窗边往外翻:“我这就滚,不打扰你们。”
话没说完,人已经不见了。
齐衡礼叹气,手里的书并没有放下:“进来。”
门被推开,赵管家从外面走进来:“齐先生,外面在打雷,刚刚天气预报有变化,晚上可能会下雨,谢先生的房间已经熄灯了,麻烦您去帮忙关个窗。”
房间的窗户在屋外是可以合上的,但没法关紧,要是晚上真的下雨,很可能被重新吹开。
主人家单独在屋内休息,佣人进屋是不太合适的,赵管家又知齐先生对谢先生的重视,十分识相地来求助了。
齐衡礼颔首放下书:“我知道了,你去其他地方检查吧。”
“好。”
赵管家离开房间后没多久,齐衡礼就走到对面房间,轻轻打开房门。
屋里一片漆黑,看不清路,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轻手轻脚走进去,依次关上几扇窗户,最后一扇在最里面的卧床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