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隔间的软榻上玩起了五子棋,这还是弘晊小时候安清特地让内务府打造给他们玩的,后来祝敦和雅利奇大些了,也喜欢玩这个。
特别是雅利奇,尤其喜欢玩这个,张若霭每次过来都会陪她玩好久。
只是这丫头有点特别不好,就是喜欢赖棋,这也是弘晊和祝敦不喜欢陪她玩这个的原因,毕竟,她走三步悔一步的做法,体验感真的太差了。
这不,安清只是进来转了一圈,便见这丫头已经悔了两次了,眼瞧着她又准备再悔一次,实在忍不住还是开了口。
“雅利奇,你是姐姐,同若霭玩还悔棋,你怎么好意思的啊。”
雅利奇悬在半空的手突然僵住,一脸纠结的表情,很明显又想悔棋,又碍于姐姐这个身份。
谁知下一秒,张若霭却突然拿起了雅利奇的一个白子,递到了她手里,“没事,姐姐,你拿回去吧。”
雅利奇立马不纠结了,还不忘朝着她额娘挑了下眉,那嘚瑟的样子无疑在说,这可不是我要悔棋的哦。
安清:“……”
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倒是显得她多余了。
两人这边在屋内玩着五子棋,安清在外面赏着雪,不知不觉就到了用午膳的时辰。
几人一起用了膳后,安清便让嬷嬷带着两人去隔壁歇晌了。
待几人醒来后,就在雅利奇刚想着下午要玩什么时,小喜子突然带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福晋,宫里传来消息,太后病重。”
安清心中不由一凌,宫中这会让人出来禀报,那定不是小风寒之类的病。
现下已经是康熙五十六年了,之前看太后身子骨还算硬朗,她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可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若霭,婶婶要带着你雅利奇姐姐去宫里一趟,今个先让人送你回府好不好?”
张若霭人虽不大,但却是极懂事的,“好,婶婶,你们去吧,我无碍的。”
安清前脚刚安排人把张若霭先送回去,后脚便领着雅利奇也出了府,这会雪已经停了,但路上积雪还在,街道上还并未来得及清理。
马车上,雅利奇不安地坐在那里,她如今已不是什么都不懂年纪,再加上她打小就经常在宫里小住,对宫里的规矩自也是晓得些的。
“额娘,乌库妈妈得了什么病?”
安清拍了拍的手,试图安抚她的不安,“额娘也不晓得,得进宫了才知道。”
雅利奇抿了抿嘴,“那乌库妈妈不会有事的,对吧?”
安清心里虽然也有了不好的预感,但还是说道:“不会的,你们乌库妈妈福大命大,定会没事的。”
雅利奇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但从她紧握的双手能看出来,她的心里定是不平静。
当安清带着雅利奇赶到宁寿宫的时候,祝敦已经守在了太后的床前,他在上书房读书,离得近,收到消息后,来的自然也快些。
但当她往床上看去时,太后却是闭着眼的,脸色苍白的厉害,不知是昏睡着,还是已经不省人事了。
祝敦一看到他额娘来了,整个人顿时就有些绷不住了,哽咽着说道:“额娘,乌库妈妈她生病了。”
好像是很重的病,他看到玛嬷和太医说话时,脸色似乎都不太好。
安清忙上前将他揽进怀里,“别怕啊,额娘来了,放心,这些有我们呢。”
待安抚好祝敦,安清这才看向旁边的乌兰嬷嬷询问情况,“皇玛嬷她这是怎么了?”
乌兰嬷嬷神色焦急不已,“太后前些日子得了风寒,却不重,太医给开了几服药,吃的都快好了,但不知为何,这两日突然严重了,今个午时突然就晕了过去。”
“太医现下何处?”安清问。
既是午时晕倒的,那定是已经请过太医的,但以太后目前的情况,太医定是还在宁寿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