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忍不住瞪了翠柳一眼,这臭丫头竟然给她拆台。
“翠柳姑姑真好。”雅利奇笑的很甜,嘴巴更甜。
安清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雅利奇求生欲立马上线:“额娘也好哦,额娘是天下第一好。”
张廷玉今个休沐,闲来无事,便想着来试验田这边瞧瞧。
这些年来,他虽然已经进朝为官了,但对于种地这种民生之事依然很上心。
他远远瞧见安清领着两个孩子朝这边走了过来,便停下打个招呼,谁知随着母子三人走进后,张廷玉的视线落在祝敦和雅利奇的身上,不由一愣。
安清看到张廷玉,也不禁有些意外,“张大人,你怎么有空过来,别来无恙啊。”
她这句别来无恙可不是随口说说,认真算起来,两人确实好久没见了,四年前,张廷玉的母亲离世,几个月后,其父亲张英也去世了,于是他便带着全家回祖籍丁忧了三年,于去年末才服阕,官复原职。
不过,在上个月,又被授司经局洗马,兼翰林院修撰,可见其确实挺受康熙器重。
张廷玉行了一礼,笑道:“学生惭愧,回京后一直忙于正事,一直未去王府探望福晋和王爷。”
安清听到他自称‘学生’,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无奈,当年满打满算他也就跟着自己学了一年的种地,却一直对她以师礼相待。
应该是她惭愧才是啊。
张廷玉视线不由看向了安清身旁的两个泥猴子,“这是小阿哥和小格格吧,你们这是?”
安清摆了摆手,说道:“两个孩子爱玩,摔倒在水田里了,不碍事的。”
“额娘,我和哥哥才不是玩呢,我们明明就是在学插秧。”雅利奇撅着小嘴,很是不服气地反驳道。
安清倒是也没反驳她,而是顺势给两人介绍道:“这就是你们二哥哥在家里常念叨的张廷玉,张大人,快些见礼吧。”
两小只虽然不大,但基本的礼数却早已学了,这会听到额娘的话,自是规规矩矩行了个晚辈礼。
“伯伯,我知道你哦,二哥哥说你的学问可厉害了呢。”雅利奇仰着小脑袋,很是认真的说道。
张廷玉笑了笑,“巧了不是,伯伯也知道小格格呢。”
雅利奇“啊”一声,似是没料到他竟会知道自己,不禁有些意外道:“伯伯知道我什么呀?”
张廷玉笑道:“伯伯之前在皇上身边当差时,听到皇上夸赞小格格很可爱。”
雅利奇一听是她皇玛法,得意地挑了下小眉毛,“皇玛法是很喜欢我呢。”
安清见这小丫头臭屁的样子,忍不住想扶额,这自恋劲也不知随了谁了。
“弘晊那孩子近来给你添麻烦了。”她看向张廷玉,说道。
弘晊如今在上书房读书,去年年初张廷玉刚丁忧回来的那会,一次偶尔的机会弘晊向他请教一些课业上的问题,随即被其渊博学识所折服,自此之后便要时不时地找机会请教一番。
张廷玉轻摇了摇头,道:“福晋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弘晊阿哥很是聪慧,很多事情都是一点就通,日后定会成就非凡。”
这话倒不是场面话,他是真的很欣赏弘晊,那孩子聪颖机敏,心思伶俐,很是善于观察,看问题往往一眼便能瞧出本质所在,这已经非常难得了。
但更难得是,小小年纪行事上却已经很是张弛有度了,身上有着一种知世故而不世故的圆滑,日后入朝为官定能干出一番事业。
“福晋和王爷很会教育孩子啊。”张廷玉颇有些感慨道。
不管是弘晊,还是面前尚且只有三岁的龙凤胎,都能看出来他们家教真的很好。
安清笑着摆了摆手,这个她还真不敢当,孩子学业这块都是胤祺负责的,她只负责他们的吃喝玩乐。
“对了,还没有机会当面恭喜张大人喜得贵子呢。”
说起来也有些唏嘘,张廷玉如今已四十出头了,却才刚刚有了第一个儿子,还是上个月才出生的,满月礼还是前几日才办的呢。
不过,张家并未大办,只是办了场家宴,安清和胤祺自是并没有登门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