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对坐到深夜,这才闭上眼睛睡过去,为人父母,孩子就是永远的牵绊,想要如从前一般洒脱,实在很不容易。
不过该玩还得接着玩。
第二天,小潘氏见了张珠珠和李弗夫妻俩,不由得十分担忧,说道:“年轻人,不要太放纵,要修身养性。”
张珠珠和李弗先是没有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俩人又尴尬又好笑。
李弗没有反驳,只说:“娘娘说的是,我们受教了。”
等李弗走了,小潘氏拉着张珠珠,说:“我现在都要怀疑你会下蛊了。”
孩子都生两个了,还没有相看两厌,这多稀罕哪。
小潘氏记得自己生了孩子以后,许久都懒得看皇帝。
张珠珠无语:“娘娘说的什么话,外人不知道胡说也就算了,您怎么能这样说我,我要伤心了。”
小潘氏说:“与你说两句玩笑话罢了,走,同我骑马去。”
张珠珠跟着一起去了,没一会,贵妃身边就簇拥着许多妇人,还有妇人带着自家女儿。
张珠珠用手臂推了下陈蛟。
东宫的许多宫殿,照旧还是空着的,如今仍然有人想去将它填满。
陈蛟明白张珠珠的意思,说:“那就看她们的本事了。”
“也不能全凭她们的本事,还要凭你的本事,”她从陈蛟怀里把小皇孙抱过来,“去找太子,就说你不高兴。”
陈蛟:“我做娘的人了,还要同人拈酸吃醋的,这怎么好。”
张珠珠:“头发白了也不耽误拈酸吃醋,赶紧去,我给你看孩子。”
陈蛟在小儿子的胖脸上搓搓,便走了。
周毅听人说太子妃找他,见了面便问:“我正教大郎识刀剑,寻我何事。”
陈蛟:“我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她脸色明显不太对,好歹夫妻这么多年了,周毅能够看出来。
陈蛟也不叫他猜测,主动说道:“放在我陪在母妃身侧,瞧见许多十五六岁的女孩儿有娇羞怯弱如我当年,便想起我认识殿下时,也是那个岁数,如今二郎都一岁了,可叹年华易去啊。”
她握住太子的手:“殿下觉得我还如从前一般吗。”
周毅听罢,便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他也握住陈蛟的手,因着她为自己吃醋,周毅心里还挺高兴,他说:“你自然是同从前不一样了。”
“你是太子妃,是我的妻子,是两个儿子的母亲,今非昔比,我也与从前大不一样了,你说是不是。”
他从前一心想让陈蛟顺从听话,现在他哪里还敢肖想这样的事情。
陈蛟说:“那殿下的眼光还与从前一般吗。”
周毅:“我的眼里是谁,这还用说吗。”
他和陈蛟,是相互的信任和顺从,周毅将自己的心血都耗费在她和两个孩子,在他们的小家上。
他对得到的回报很满意,如果这个平衡被打破,那不见得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