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抓住桌沿才能够站稳,摇了摇头,他不明白。
他给她提供优渥的物质生活,平坦顺利的人生道路,她不要,宁愿去和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生儿育女。
这是什么样的感情?他不愿去琢磨
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查过跟她有关的事情,所有与她有关的东西全部封存,别墅里之前的员工全部辞退,她穿过用过的衣物全部扔掉,画室里还有一堆她画的速写,大部分画的都是窗外的风景和植物,只有一张人物肖像,画的是他
本想把这些全部撕碎,捏住纸张却怎么也使不出劲,只好全部丢进箱子里。
后来连那个城市都不想待,到了别的地方发展事业。
就当她死了吧,他告诉自己。
可为什么,自己却像是被困在原地自欺欺人,时间越长越怅然若失
他不愿承认自己忘不了她,也不愿承认自己做错了
他当时是不是应该直接去找她,这个问题在脑海中时不时的出现,可现在无论说什么也晚了这几乎成了一道无解的题,他解不开,只能放在那里不管
在他压抑自己都成为一种习惯了的时候,为什么她又回来了?为什么她又出现在他眼前?为什么不敢看他?
靳旭尧黑眸深沉凛冽,内心有股火焰在燃烧,用力攥住女人的肩膀。
“你放开我!”明瑶皱着眉,使劲去推他的胸膛。
“不放!”靳旭尧手一拽,把她紧紧拥进了怀里。
只是轻轻的一个拥抱,便让他心潮澎湃,如同决堤的洪水,无法遏制地涌动着,还有什么好说的,她就是他缺失的另一半,她就是他的劫,他不认也没办法。
男人身上炙热的温度传递到她身上,明瑶像是感受到了他压抑的情感,不知为何,眼眶发热,有股气流在涌动,全身微微颤抖。
她闭上眼,手指紧紧攥着他黑色的衣角。
车子进入地下车库里,熄火,司机一声不吭的下车,动作小心的关上车门,快速逃离了此地。
明瑶猛地惊醒过来,伸手用力推开他,转身一言不发的去推车门。
手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攥住。
“跑了一次,还想再跑?”他伏在她身后低低的说,明瑶的耳垂上都沾染了湿意,“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闻着她身上的馨甜香气,靳旭尧面无表情的用另一只手扯开她的风衣腰带,一把抽出,绑在她两只手腕上捆在了身后。
就算这次再跑掉,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把她抓回来。
“靳旭尧!你疯啦?!”明瑶不敢置信的回头看他。
“跟我上去,咱们俩的帐要好好清算一下。”靳旭尧下车,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冷声道。
昏暗的停车场,白炽灯打在男人脸上,显得眉眼更深邃幽沉。
她不是想要补偿他吗?
好,他要把她这几年的时间全都补回来,他要她赔他一辈子
明瑶低着头,手腕挣了几下却越来越紧,咬着唇像是个束手就擒的罪犯一样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