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绒在厨房里守着热水烧开,他体型太小,连个水杯都端不起来,他也不自作聪明,水一烧开就冲进卧室里,向骆矢禀报。
“不着急,水先烧好放着保温就行了,等老师醒来的时候再给他喝。”
发高烧出不少汗,水分流失太多,醒来后得及时补水。
这一顿忙碌完,怀夏的体温从395下降了03,仍旧处于高烧状态中。
他们不敢掉以轻心,围在怀夏床边,眼巴巴盯着怀夏,似乎觉得,只要盯视久了,怀夏就能不治而愈了。
白绒是五只崽中最多愁善感的,看着看着就开始眼泪吧嗒了,仿佛怀夏不是发高烧,而是得了无法医治的绝症。
小白鸟哭湿了两只翅膀上的羽毛,想到什么,跳到南迦手边,啄了啄南迦的大拇指,问:“南迦,你发高烧的时候,老师是怎么帮你缓过来的?”
发高烧时发生的事情,哪会记得那么清楚,南迦仔细回想,磕磕巴巴道:“老师,好,好像抱了我一夜。”
白绒立刻飞到怀夏身边,用巴掌大的翅膀抱住怀夏的右手:“那我们抱着老师,说不定他就能好了。”
西亚竖起狼耳朵,惊喜道:“真的吗?”
骆矢拿爪子捂了下脸,无奈解释:“那时候南迦烧已经退了,他怕冷,不停在发抖,老师才会一直抱着他的。”
白绒睁圆黑豆眼,满是失望:“啊,这个方法不行吗?那,那还有什么方法呀?”
小白鸟依旧没有放开怀夏的手,抬起小脑袋看着怀夏,嘤嘤哭泣:“老师好可怜呀。”
他脑中又冒出了一个想法,大叫道:“我又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我们还可以给老师冲喜呀,冲完喜,老师就能痊愈啦!”
骆矢:“……”
西亚狼脑袋一歪,一脸懵懂:“冲喜是什么?”
南迦和兰洛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皆用困惑的目光看向白绒。
白绒也不懂这个词的具体意思,他是在电视上看到的,男方生病了,男方的家长立马给他找了个八字合的对象,结婚之后,男方的病就好了。
白绒将自己的理解说给了伙伴们听,又在最后小小声补了一句:“不过,不是所有冲喜都有用的,有些人还是死了。”
他相信,死神是绝对不会带走温柔善良的老师的。
“八字又是什么?”
白绒挠挠脑袋,失了方才的底气:“这个太复杂了,我一时半会跟你们解释不清楚。”
骆矢:“……”其实你根本就不知道吧!
骆矢不爱看电视剧,冲喜他却是知道的,白绒这方法没用,根本就是在胡闹。
他想要跟大家解释这法子没用,无奈三个伙伴被白绒激起了活力,四张嘴巴,叽叽喳喳在商量八字到底是什么,谁的八字才最适合给怀夏冲喜,他的声音全被淹没在了讨论声中,没人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