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没见过这几个伙伴娇憨的模样,没眼看的同时,又生出‘同流合污’的想法。
脑补自己也冲怀夏撒娇的画面,又立马打消了这样的想法。
他们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
“是不是够不着呀?尝尝看这个吧。”怀夏注意到对面两只崽的沉默,他给两只崽都夹了一筷子小炒肉,眼睛发亮,等待他们的反馈。
南迦和兰洛吃了,他们看出了怀夏的期待,最后还是南迦硬着头皮先出声:“很、很好吃。”
怀夏眼里的光芒更亮了,欣喜道:“好吃就好,好吃就多吃点。”
说着,又给南迦夹了一筷子小炒肉,然后又期待地看向兰洛,似乎不得到一个答案就不甘心。
兰洛不自在道:“好吃。”
话音落下,得到了与南迦同款的笑容和一筷子小炒肉。
兰洛也得到了一个新信息:这个人类极容易满足,一句正面的反馈,就能让他绽放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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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怀夏起身收拾碗筷,骆矢还是没放弃帮怀夏的忙,趁着怀夏进厨房的功夫,他将叠好的碗盘端进厨房,还没靠近怀夏,全身的力气突然流失,碗盘随着他的身体一同倒下,乒铃乓啷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怀夏将发烧的骆矢抱到自己床上,小狮子刚才还没事,或许是在冰箱里受了凉,这会体温高到不可思议。
一群崽们围在床边,虽然心急但也不敢出声,怕影响到怀夏为骆矢治疗。
医药箱里没有退烧贴,爬半个山头去医务室拿退烧贴,来回一趟,骆矢怕早已经烧傻了。
怀夏从冰箱里拿出一盒冰块,将它们放置在一个袋子中,再放到骆矢额头上。
他又给骆矢服了几粒药,做完之后也不敢离开骆矢身边。
现在体温高得厉害,等会说不定又开始下降,他得随时盯着,免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冷到了骆矢。
“老师,骆矢没事吗?”白绒凑到怀夏耳边,本就细弱的声音压得更轻。
“等等再看看,烧退下去就应该没事了。”怀夏不敢说出保证,只挑尽量能安抚住这几只崽崽的话。
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又催促道:“时间不早了,你们都去睡觉吧。”
白绒不肯:“老师,我想陪着你。”
怀夏拿食指戳了戳小白鸟的脑袋,温声道:“我一个人就能看着骆矢,等会骆矢病好了,你又倒了该怎么办?崽崽乖,去睡觉好不好。”
怀夏的软话对白绒十分奏效,他也不再坚持,轻轻啄吻了下怀夏的面颊,主动离开了卧室。
兰洛和南迦不需要怀夏劝阻,也跟着白绒出去了,只狼崽还站在床边,冲怀夏摇着尾巴。
怀夏:“西亚,你也回去休息吧。”
嗷呜呜:【你都叫白绒崽崽了,怎么就不能叫我一声宝宝呢,做人不能那么偏心!】
狼崽这会倒是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眼巴巴盯着怀夏。
眼神和怀夏听不懂的兽语双重夹击下,指望怀夏能品出他的意思。
好在有系统帮怀夏作弊,不然怀夏还真无法理解这只崽子想做什么。
“宝宝,去睡觉好吗?等骆矢病好了,我再陪你玩。”
西亚终于开心了,怀夏朝他伸出手,正好碰上了他吐出的舌头,怀夏不觉有什么,狼崽摇晃着尾巴冲出了卧室,还留下了一串狼嚎:【臭不要脸,想要我舔你就直说,干嘛摸人家的舌头啦,羞死个狼了!!!】
怀夏:“……”
狼崽离开后过去了半个小时,怀夏不知不觉趴在了床沿边,昏昏欲睡之际,他被门外的动静声惊醒,回头一看,西亚离开时忘记带上门,他这一眼,瞥到了一抹粉色身影。
怀夏屏气凝神,悄悄靠近门口,趁门外的家伙不注意,一把拉开了门。
南迦被陡然照在身上的亮光刺到了眼睛,睁眼后撞见怀夏,垂在脑袋后的两只兔耳朵都险些竖起来。
怀夏抓住要逃跑的兔子,轻声问:“怎么不去睡觉?”
“我、我出来上厕所,现在要、要回去睡了。”
南迦的话没能说服怀夏,他摸了摸南迦的耳朵与爪子,责备中带着心疼:“身体都是冰的。”
话没说全,意思再明显不过,南迦只得如实说:“以前都、都是骆矢陪着我的,他是为了保护我才、才受伤的,现在他生病了,我、我想陪着他。”
他以为怀夏还会阻止他,额头陡然贴上一只掌心,他感受过这个人类的体温,那时只觉得滚烫,这会却一点都感觉不到温度。这是为什么?
只见怀夏眉头紧蹙,对他道:“南迦,你发烧了。”
仿佛是一句咒语,原本强撑着身体的他,在怀夏做出结论后,全身的力气忽然流失,再次投入到熟悉的怀抱中。
依旧感觉不到这个人类的温度,熟悉的气息将他团团包裹,紧贴在他额上的触感,亲密的让他窒息,又让他眼眶酸涩。
昏迷前,他感觉抱住他的力量渐渐收紧,怀夏紧张的声音飘入他耳里:“南迦……”
他的名字,读起来有那么好听吗?
怀夏将南迦抱到床上,给南迦做了细致的检查,和骆矢一样,只是普通的发烧。
他给南迦喂了药,没过一会,烧就退了下去,还没松一口气,小兔子的身体开始不住发颤,摸上去,是与刚才相反的低温,冷得出奇。
房间里没有多余的棉被,怀夏只得将自己的厚衣服全部搬出来,一件件盖在南迦身上,南迦还是冷得发抖。他去倒了热水,替小兔子擦拭冰冷的身体,这回,颤抖终于停下来了,但手脚还是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