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即使是继承者,也无法在霍格伍兹之内使用幻影移形。
好在房间里的其他人并不清楚这之前的差异,他们虽然万分惊讶,却也只能将其归功于刚才上条刚完成的仪式。而仪式的内容究竟是什么,他们虽然也很好奇,但碍于身份和立场,谁也没有问出口。
就像他们同时刻意忽视了上条重新出现时的穿着和他消失前完全不同这一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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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相隔了近千年,霍格伍兹本身,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变化。无论是包围它的结界,填充在墙壁砖石之前的符文,还是充斥在空气中的浓郁的魔力分子,每一个转角,每一级楼梯,在上条眼里,都带着昔日时光的影子。即使每一扇门之后的房间的用途都不一样了,这里依旧是上条住了近20年的霍格伍兹。
就好像他真的只是和这里阔别了不到几秒,那种无关时间的熟悉感让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萨拉查的密室。
其实说是密室,不过也就是萨拉查众多研究室中的一个而已。经历过黑暗时代的巫师们非常明白知识共享的重要性,他们并不隐藏自己的研究成果,也没有什么必须藏起来的秘密。但是他们都有着学者的恶癖,绝对不能忍受自己在研究期间被打扰。所以为了一劳永逸,几个创始人就干脆利用霍格伍兹城堡的特性布置很多研究室,然后把它们藏起来,还在互相之间保密,颇有点狡兔三窟的味道。最早萨拉查开始这么做的时候,罗伊娜还因为找不到正在做实验的他而大发雷霆,差点把整个霍格伍兹用梳子梳一遍,甚至殃及了戈德里克这个无辜的池鱼。但是不久之后,这种可以不伤和气的锻炼自己的能力并看别人出丑的游戏就在创始人之间流行了起来。就好像现在流行的解谜游戏一样,每个人都以隐藏自己的密室和破解别人的密室为乐。几次三番下来,密室被设计得越来越隐蔽,开启方式也越发变态起来。
上条想起那些千奇百怪的招数,不禁莞尔。作为唯一没有参与这个游戏的人,他可是把那几个家伙的恶作剧从头看到了尾。没办法,谁叫他们需要一个裁判,而他又正好没有破局解谜的爱好呢。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到了现在,他也许就是唯一一个知道所有人的密室的开启方法的人了。
踏上薄暗的阶梯,看着它在自己一步踏出的时候瞬间改变了个方向,停顿在半空。上条没有收回步子,反而用一种会让身边的人觉得他脑子有问题的悠闲笑容直接一步踏出阶梯悬空的那端,脚下一空的同时,他白色的身影从五层楼高的地方朝着下面的大厅笔直坠落了下去。
如果有人目击这一幕,估计会尖叫的吧?脑海中转着这样无聊的想法,上条笑得好像正在往下掉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样。然而就在还有几米就会砸到地面的时候,男人的身型突然停滞在了半空中。他一手维持着漂浮咒,一手准确的摸上身边墙壁上的一块微凸砖块上的花纹。魔力与砖块相触的瞬间,上面的花纹忽然亮了起来,原本沉睡着的蛇形浮雕骤然睁开了眼睛,昂起头,露出獠牙的口中吐出了一句很难和它的外形联想到一起去的,低沉优美的古英文。
“霍格伍兹里最愚蠢的人是谁?“
“是戈德里克那个笨蛋。”上条含着笑意的话音刚落,蛇眼中闪过一丝红光,原本密封严实,连一条缝隙都没有的墙壁像水面的倒影一样晃动了一下,一条短短的通道突然自墙壁上延伸了出来,正好架在上条脚下。
而通道的另一端的墙壁,则变成了一扇雕刻着银蛇盘成的“ss”纹样的银色大门。
这里,就是萨拉查所有的密室中唯一不需要蛇语开启的那一个。也是他最可能拿来存放留给上条的东西的地方。
想着告别不到几个小时,却已经远在千年的时光之外的友人,上条微微的勾起了嘴角,打开了眼前的门。
眼前是一间只有几个平米大小的狭窄的房间,零乱的堆满了炼金术半成品和一些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器具。上条迳自穿过他们,笔直的走向研究室中唯一的书桌。一个透明的水晶盒子就摆在那张和周围环境相比整洁得过分的书桌上。
上条的心跳随着脚步开始不受控制的加快起来,一幕熟悉的画面突然窜过脑海。
那还是,霍格伍兹刚刚修整好没多久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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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树,你在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某一天,看着再次一无所获的回到城堡的男人,金发的青年突然开口问道。
这个问题让刚坐下喝了口茶的黑发男子愣了一下,他现在出去不过是为了装装样子而已,把希望寄托在萨拉查身上的他自然不认为能凭自己的能力提前把东西找出来。不过,即使是这样,在细节上他依旧不想说谎。眸子细细的一眯,上条咽下茶水,微笑着说:“其实,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翡翠色的眼睛瞪大了,就连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不知道怎么找啊?”
“看到了就知道了。”黑发的男人只是微笑。
“这样不行的,水树。”浅灰色眸子的青年皱起了眉,“你至少也有个大概的范围和特征吧?”
“对啊对啊!”金发的青年跳了起来,“说出来我们可以帮你一起找啊,虽然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多一个人,总是多一点力量吧!”
“帮我一起找?”镜片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他以为那是自己离开之后的事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