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放心!每一根头发丝都给你修复得妥妥贴贴。]
三代川千鹤:[那我现在怎么动不了?]
系统:[拜托,你可是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年,身体一时不习惯很正常,而且灵魂和新身体也需要磨合时间,过个四五个月应该就差不多了。]
三代川千鹤震惊:[三年?!你还真的修了三年啊!虽然当时那么跟景光说过,不过我以为最多一年的!]
系统有点不好意思:[我看诸伏景光把你照顾得很好,没有别的顾虑,我就干得比较细致,慢是慢了点,但是质量绝对好(大拇指)!]
三代川千鹤:[照顾?什么照顾?我不是说把我放着不管就可以了吗?]
吉他声停了。
适应过来的三代川千鹤睁开眼,猝不及防地和俯身似乎是要为她掖被子的诸伏景光对视。
想到系统的话,意识到自己竟然真的就这么让对方照顾了三年,三代川千鹤因为不好意思而脸颊通红,用还不太习惯的嗓音小声哑着说:“好久不见,景光。”
对方愣愣地用手指擦过她的嘴唇,她疑惑地歪了下脑袋,“……景光?”
那双猫眼忽然放大,黑发男人吻住了她,在她想要说些什么而松开牙冠时长驱直入,连呻吟也尽数吞没。
他的手强制性地控制着她的脑袋上仰迎合她,明明做着这样的事,手指却偏偏颤抖着。
表情也泄露着恐惧和害怕。
让三代川千鹤完全没办法因此生气。
诸伏景光终于通过这个尽情发泄的吻确认了对方的真实性,在一吻结束才后知后觉感到窘迫。
……太糟糕了。
他甚至从未向对方正式告白,也没有得她允准。
他只是、只是太害怕这次又是他的一场梦。
虽然她说过把她这么放着就好不用管她,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有空就来看看她……对方一直都在安静沉睡,而长期的等待太容易逼疯一个人。
尤其是……他没办法和任何人分享这份心情。
只能一个人孤独地、安静地等着她可能会睡醒的那天到来,然后在过程中反复怀疑——
她真的会醒吗?
这一切会不会只是他的臆想?
哪怕亲眼看着她胸口的空洞越来越小,他也依然在怀疑——会不会是他早就病入膏肓,想象才愈发逼真。
要确认这些是不是幻觉其实很简单,只需要一个第三者的肯定。
可他不能。
这注定了是他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对她的感情。
现在倒是确认对方是真的了……可是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啊诸伏景光!
做出这样的事还能说是公安警察吗!
他不敢看金发女人的眼睛,生怕里面出现厌恶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