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眠睫毛微颤抖,轻轻嗯了一声。
傅时昭又接了些热水回来,给他喂下去了一些。
干巴的嗓子总算得到滋润,唐眠吃力地睁开眼睛,声音沙哑地对傅时昭说:“今晚…别和我睡了,小心传染。”
“不怕,”傅时昭牵着他的一只手,“我体质好,不容易被传染。”
唐眠抿了抿唇,执拗道:“那你睡床那头。”
“好。”傅时昭知道要顺着病人来,并没有与他争论。
第二天唐眠醒来的时候好一些了,但依旧浑身没什么力气,呼吸也不顺畅。
而他正睡在傅时昭的怀里,紧紧抱着他,傅时昭显然也已经醒了,又将手粘贴了他的额头。
唐眠眨了眨眼睛,问:“你怎么又和我睡一头了?”
傅时昭一脸无奈,打趣道:“有人昨晚睡着之后一直喊我的名字,喊得猫都在外面听见挠门了,我抱着之后就不喊了。”
唐眠:“……”
唐眠又将脸重新埋进了傅时昭的怀里。
好丢脸。
傅时昭见状在他头顶落下一吻,“烧还没退,很热,这几天都在家好好休息,下周一请个假,周二再看看情况。”
唐眠闷嗯一声,确认道:“你没有被传染吧?早上醒来状态怎么样?”
与病患离得这么近,被传染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傅时昭无奈笑笑,“没,放心,我身体好着呢,就算再做点什么亲密的事情也不会传染。”
后半句就纯属是浑话了。
唐眠在他胸口轻轻咬了一口,“对病患起这种心思,还是不是人?”
“又不会真的做,想想也不许吗?”傅时昭将下巴在他的头顶蹭了蹭。
有力气与他强嘴,看来是比昨天恢复得好多了,是个好兆头。
“许,许你想,做也可以,你要做吗?”唐眠重新闭上眼睛,故意说出这样一番话,顺带着不安分地在他怀里动了动。
长长的睫毛蹭得傅时昭的胸口微痒,心也痒痒的。
唐眠继续诱骗道:“听说发烧之后温度很高,会很舒服,不想试试?”
反骨劲儿上来,压也压不住。
傅时昭紧抿着唇,“想啊,想想就行,生病就好好休息,别…呃……”
唐眠故意屈了屈膝盖。
“别想着干坏事。”傅时昭赶忙将他的腿掰正,一脸严肃。
有些事情想想也就得了,真生着病呢,身体最重要,不管唐眠是真想还是假想,这件事上他都不可能顺着他来。
“就干。”唐眠亲了亲他的喉结。
傅时昭故意拉起睡衣领口。
唐眠又将目标换到了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