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歌并不长,傅时昭很快便唱完了,房间内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傅时昭眨了眨眼睛,小声问道:“爸爸睡着了吗?”
虽然没有得到傅渔的回复,但傅时昭知道他并没有睡着。
傅时昭并没有将他拆穿,而是笑着往被窝里缩了缩,打了个哈欠,乖乖闭上了眼睛。
等他睡着了,爸爸才会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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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唐眠醒来的时候还是浑身都没有力气,呼吸不通畅,脑子晕乎乎的,发热的缘故小被子被他踢得乱七八糟。
怀里空落落的,没有“□□”娃娃。
身体没有可以抱的东西,只能将就着去抱卷起来的被子,被子薄薄的,抱起来并不舒服。
唐眠下意识左右都瞅了一眼,在没有发现傅时昭的身影之后心里更委屈了。
没有娃娃陪着他,也没有傅时昭陪着他。
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了。
窗帘依旧是紧紧合上的状态,阳光被过滤得就只剩下了一层淡淡的柔光,洒在屋内轻飘飘的。
傅时昭应该已经去幼儿园上学了吧,去和其他小朋友玩儿了,说不定还会拿到“弟弟剧本”喊别人哥哥。
也不知道他的歌是跟在谁后面学的,果然是天赋型选手,比他昨晚那首磕磕巴巴的生日快乐歌唱得好听多了。
他却只能一个人呆在家里抵抗流感病毒。
昨晚打针的地方不知是真的疼还是心理因素作祟,加上心里的委屈,唐眠眼眶又微微发红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这是纯纯在无理取闹。
傅时昭最好还是离自己远一点,不然传染给他就不好了,一个人生病已经够难受了,他不想傅时昭也和他一起生病。
但人生病的时候就是会很敏感,会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想一想才会舒服一些。
反正也没有其他人知道。
但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哭,虽然可能哭出来会更好受一些,但昨晚哭了那么久已经很丢脸了,今天早上醒来眼睛也有些不太舒服,他想努力克制一下,试图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
毕竟他可是哥哥。
哥哥就要有哥哥的样子,总掉眼泪像什么话。
就在唐眠饿着肚子却没有胃口、身上难受却不知道该如何缓解的时候,儿童房的门突然被打了开来。
唐眠努力翻了个身,惊喜地在门口看见了戴着口罩的傅时昭以及他身后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