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
「听啊。我觉得你即兴得很好,令人回味无穷呢。」爱德蒙很少称赞人,但蒙拿值得。
「……既然是即兴演奏,那肯定不可能跟昨天一模一样。我都忘记我昨晚演奏什麽音符了。」蒙拿笑说。
爱德蒙眉头皱起,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蒙拿进而解释,「就跟有些人高潮过後,连自己是谁,跟谁做爱都忘,只记得爽一个字。我大概就是那种类型的。」
「你是说你高潮过後会把你自己跟我都忘了?」对於蒙拿的解释,爱德蒙更加无法接受,瞪着眼前的人,有一把火就这样窜上来了。
「这只是个比喻。」蒙拿慌张,没想到爱德蒙会当真,「我意思是我即兴演奏的灵感都是突然出现的,演奏完就没了,我自己也记不得。不是也有类似的爵士乐手吗?别跟我说你不听爵士音乐。」
爱德蒙冷哼几声,「你少拿这种事开玩笑。」
「我哪知道你幽默感这麽不好……」蒙拿冤枉。
「没关系,你演奏了什麽我都记得。回去我谱给你。」
「不用吧。」
「要的。我想听。我喜欢我们之间演奏时激荡出的火花。」爱德蒙坚持。
「还火花咧……」蒙拿吐槽一句,嘴型弯弯,他认同爱德蒙的说法,他也喜欢他们演奏时候产生的氛围。当然前提是,他们音色和谐的时候。
不和谐的时候,就跟吵架斗鸡没两样,再有爱都显得荒唐。
「我们要不要现在去买晚餐?」爱德蒙提议,他规划的路线会经过大卖场。
「这麽早?」蒙拿看看手表,现在才下午两点。
「是啊,晚上就不出来了。是谁说要陪我,不想浪费时间的?」爱德蒙反问,斜眼瞄他。略含警告,敢说忘记他就死定了。
「是!是我蒙拿说的!」蒙拿行军礼,像是面对长官那样承认是他。
爱德蒙心情一好,也不吝啬微笑对待,顺道提醒他,「别忘了我们还有很多招式还没试过呢。」
「我明天还要打工……」蒙拿苦哈哈一张脸。
「嗯,我下手会轻点。」
「其实、其实我身骨很硬,一点也不柔软,经不起扳折。太勉强会很痛……」
「放心,经过昨天的磨合,我知道你极限在哪。不会伤到你。」爱德蒙很有自信地说,他可是用心观察了。蒙拿的一颦一笑全往心里去,哪里舒服哪里痛,他都记得清楚。
好吧,他没话说了,只能认了。蒙拿小有不快,走在爱德蒙身旁,有意无意地往一旁靠,远离他。
爱德蒙见状出手一把揽住蒙拿肩膀,阻止他的渐行渐远。
「嘿!」
「你不需要害怕。你要是真不喜欢,我也不会勉强你,真的。」爱德蒙隔着蒙拿大衣,揉揉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