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清快步向前,强忍着刺眼的车灯,将车前的路障挪开。真想不通,这年头还有手动的门拦,这年头,不是什么都是全自动的吗。
想到这,一股莫名的忧愁涌上心头。
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的他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是谁?在学校中,周围那些跟他差不多年龄的人口中讥讽的话语层出不穷,说好听点叫四海为家,说难听点他是个有爹娘生,没爹娘养的人。
家乡的条件很差,投资福利项目的老板很少,俞清自从十二岁那年,早早地就离开了孤儿院,这么多年就靠自己生存着。
不能为孤儿院作出贡献,但也不能成为累赘。
他一边上学,一边打工就这样一直熬到了高中。他成绩虽好,却也扛不住来自各种费用的支出,万般无奈之下,所以就只能选择了辍学这条路了。
虽然接触不到高薪工作,但每年也会有所剩余反馈家乡建设。
这么多年在路南镇里,俞清学会了自给自足,也学会了如何生活。低学历的他已经习惯了自卑,习惯了都市生活的面具。
如果用四个字来形容俞清活着的二十多年的话那无疑是:不堪入目。
“抱歉抱歉,让您久等了。”
豪车里西装革履的男人慢慢降下车窗,探出头来,目光在俞清身上扫过一遍,嘴角微微上扬,说他说笑脸虎也不为过。
“您有什么吩咐吗?”
俞清半蹲下身,将男人手中的香烟掐灭。
“你是叫小俞是吧,好好干,以后少不了你的。”在路灯照射不到的角落,男人凑到俞清耳旁,咬字清晰地对他说:“你要是敢泄露一个字的话,我就让你生不如si。”
说罢,还拿出一叠软妹币敲打着俞清的脸。
“知识渊博,英俊无比的jiao授。”不知何时,那麻子竟恬不知耻地来到车前,向着男人伸出那肥腻的双手,这两个词让俞清又刷新了对他的认知。这胖子是专门练过的。
“jiao授jiao授,那我呢。”
男人看着献媚的麻子和一旁的俞清,疑心一瞬而过。
“都有都有。”
男人又将手伸入车内,掏出一打散的软妹币,一把挥向旁边的空地。纸张漫天飞舞,让人直觉得步入红色的花海。
“哈哈哈……”
看着那还趴在地上犹如硕大青蛙,像觅食般不停捡着纸张的地中海,男人只觉得自己已经踏入人生的巅峰。
在无尽的嘲笑中,男人驾着豪车,扬长而去。
俞清看着手中软妹币,心中一阵痛。他想把软妹币扔到男人脸上,大声对他说一声‘老子不服,有本事就来弄si我’,可想象很丰满现实就越骨感。生活,女友,和咕咕叫的肚子。
那时,俞清才刚到这个城市,永远对生活充满了希望。
在找到门卫的工作时,不可谓不认真,可就是那认真务实的态度,让那个所谓的“叫兽”吃了两次“闭门羹”,还抓住了“叫兽”踏不知几条船的证据。
哪里还会有开豪车的人住这么廉价的小区,还不是“金屋藏娇”罢了。
——
“是…是你们?”
就算他们两人化成灰,俞清都能认出来。可,可是为什么她也会跟着他们。
“哈哈哈…原来你们认识。”俞清眼睛中的怨恨被莱斯穆恩尽收眼底,这世间的爱恨情仇果然有趣,“有趣,真是有趣。”
“阿尔托丽亚,哦不,贪婪的魔女,你若是想报仇,四年后,我们魔剑大会再会。”
阿尔托丽亚?贪婪的魔女?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突然,俞清的脑海中轰然作响,一片空白起来,耳边传来了若有若无的嗡嗡声,这一刻如同腾云驾雾般舒爽无比。
哦豁!一声尖叫从远处传来。
在倚靠着巨树的阿尔托丽亚,抹了一把嘴角边的“鲜血”,看着脱胎换骨的俞清,手拿着尖顶魔法帽不由得挥舞了起来,高兴地说道,“不错,居然撑了这么久,不愧是我阿尔托丽亚看好的人,不得不说,你的天资真的很好。”
哎呦,不对啊。
阿尔托丽亚看看俞清瘫倒在地上,心里不禁感叹道,“这次是不是玩大了。”
“阿尔托丽亚,你他喵的,竟然装死。”
(兄弟们,下章解释这场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