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这么说的中原先生,完全没有给我回答的机会。
如同暴风骤雨一般,不容喘息,不知疲惫的攻势,就是中原先生面对敌人的做法吗?
大腿被腾空架了起来,我不得不全身攀附到他的身上,被动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深入。
玩闹的节奏早就已经脱离了我的掌控,不止是身体,就连心跳和呼吸都要被他完全支配了,除了喘息和叫唤他的名字,我已经不被允许发出更多的声音。
每次我都以为到达了极限,每次却都能攀登上更高的高峰。
春心泛滥的身体早已敏感得一塌糊涂,我凑过去,接着乱七八糟的吻,胡乱地说着我自己都记不太清楚的称呼。
中原同学、好人先生、中原先生、哥哥大人……我完全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这是在催促还是求饶。
但好像,这样的行为被当成是挑衅了。
就算是这样,这个时候还要用上异能力的行为,也太作弊太耍赖了吧?
骤然的失重和同步进行的俯冲令我尖叫起来,而造成我失控的罪魁祸首还在轻笑,对于我的抗议说着什么“这也是我个人能力的一部分”之类的争辩。
“坏心眼……这种时候以这种角度偷袭……呜!”
这我怎么可能预料到啊!
“说着让我怎么对待都可以的人,是你吧?”忙中偷闲的中原先生抬起脑袋,露出了一个堪称“斯文败类”的笑容,“我明明可是——只是在满足梦对我的渴求而已。”
实在是太多也太快了。
如此急切,如此不知足,身体已经隐隐到了崩溃的边缘,都已经如此危险了……可是,为什么会这么满足呢?
我一定是哪里坏掉了。
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都滋生不出想要逃跑的念头,只会想要夹紧对方,想要得到更深切的亲吻,试图去和对方更深切地贴合。
别说缴械投降了,我完全是彻底倒戈了。
被用这种方式狠狠地占据的话,也一定意味着我牢牢占据了对方吧?
偌大的世界好像就只剩下了我们两个。
再怎么荒唐的、离谱的、色情的作乱也没有关系,这是在属于我的中原先生的面前。
羞耻心防范心之类的东西早就已经被我全然抛开,当脸贴着枕头的时候我仍试图扭过头,哀哀地恳求道:“让我看到中原先生的表情——”
“就会撒娇。”嗔怪的口气在我的颈后响起,然后,满头汗珠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看似游刃有余的中原先生,也像我这样全身心地投入吗?
下一秒,安抚性的亲吻又一次落了下来。
我怎么可能会拒绝。
也怎么可能会叫停。
答应了要只看着中原中也的我,不断渴求着他的触碰的我,不知停歇也不知疲惫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