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到了……
“以侯府的名义宣文,永安侯府拥戴太子,追随太子讨逆!”
顺城,东山郡王府。
东山郡王一面捋着胡须,一面看向繁城的讨逆檄文。
厅中谋臣皆尽看向东山郡王处,等着东山郡王开口,拍板定案,一锤定音。
待得东山郡王放下卷轴,双手往前,撑在桌案上,“李坦倒行逆施,残害忠良,至长风基业于不顾,这样的新帝,我顺城所辖范围之内,皆不承认!如今太子讨逆,国中忠良之臣定会云集响应,我顺城从即日起,拥戴太子,讨伐奸佞!”
“我等愿追随太子讨逆!”厅中齐声。
南洲驻军处。
副将上前,“将军!繁城的讨逆檄文到了!”
汪云峰接过,“终于到了,召集驻军校场集合。”
“是!”副将应声。
汪云峰逐一看完,等在所有南洲驻军跟前朗声宣读完讨逆檄文,汪云峰摘下将帅头盔,“李坦不仁,置我边关驻军生死于不顾,置我等誓死护卫,寸土不让的国土于不顾,与其将长风拱手相让与人,不如血染疆土,还长风以清明。南洲驻军,可敢与我追随太子,清除奸佞?”
“追随太子!”
汪云峰朗声,“南洲驻军,即日起,效忠太子!”
……
越来越多的的驻军,世家,城池收到繁城讨逆檄文,也越来越多的人在收到檄文之后,重新看到希望。
尤其是看到军中,朝中,世家,各地官吏纷纷响应,短短半月内,如星火燎原之势,整个长风,竟有大半都改易旗帜。
这些,都是温印在一路上听到的,也看到的。
“东家。”彭鼎也抵上檄文给温印。
这一趟,李裕让彭鼎跟着温印,是怕路上闪失,也怕之后温印身边无人。
温印安稳,他心中才安稳。
所以彭鼎从繁城起就一直跟着温印一处。
温印接过檄文,逐一看去。
这一路,她都一直同李裕一处,知晓字里行间蕴含的不易,也看到两人分开的一年里,李裕做了多少事,见了多少人,做了多少准备才有今日了。
终于开始了,属于他和李坦的战场。
李裕……
宫中,明和殿中,李坦又砸了一个茶盏。
殿中的内侍官和宫女跪了一地,都不敢抬头,也不敢吱声,旁人更不敢入内。
都知晓繁城出了什么事,眼下谁去都是逃东宫不快。
眼见着登基大典就要开始,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繁城冒出这么一通讨逆檄文,还是废太子出的,可想而知东宫有多震怒!
刚了结了恒王之乱,天家也刚下诏。
东宫龙袍还有几日就要披上,这不是……
贵平到殿外的时候,正好听到茶盏砸碎的声音,殿外的内侍官和禁军都不做声,却低着头,尤其是临近的几个内侍官,都在抖。
早前的茂竹公公有多惨,宫中都知晓!
东宫要是起狠来,能将人剥皮抽筋,谁都不敢惹火上身。
早前若不是贵平公公劝了声,还不知茂竹的下场有多……
东宫也就能听贵平公公劝。
眼下见到贵平来了,殿外伺候的内侍官都松了口气,。
“怎么了?”贵平问道。
为的内侍官上前,“公公,出事了。”
“先别急,说清楚。”贵平自然知晓是繁城讨逆檄文的事,但具体明和殿如何了,要问清楚。
废太子没死,得了繁城驻军的拥立,了讨逆檄文,各地云合响应,就在登基大典前几日,这种事,原本就是惊雷。
为的内侍官附耳,说了今日明和殿的事,听到几个议事的官员被东宫打入大理寺牢狱,贵平眉头皱紧。
“我知道了。”贵平正准备入内,云陶扯住衣袖,轻声道,“公公,不如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