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机灵,就是尖嘴猴腮,一张嘴说个不停。早前她嫌最吵的,一个是顺子,一个是安润。李裕不在了,听说安润没了的时候,她在马车中一日都没说话。后来再没嫌过顺子吵,因为顺子在,会让她有时恍惚觉得,安润还在……
另一个是福旺,人如其名,是很有福相,所以溜圆,一笑就憨厚。
顺子和福旺形成鲜明对比,这一路,也不算无聊……
时间转眼,如白驹过隙。
半年多的时间从指缝中溜走,恍然就到了腊月年关。
李坦和李恒的争斗,给了李裕充足的时间,但于李裕而言还是不够,他还要更快;于温印而言,娄家的生意如何在乱世中求稳,舅舅的死到底牵涉了什么,她都要查清楚,才能让外祖母安心。
如此,奔走于路上的人,总会在不经意间,才现时间过得很快。
江之礼同洛铭跃随李裕跑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人,逐渐建立的信赖,慢慢根深蒂固着。
而江之礼和洛铭跃从早前的见面必拌嘴,到眼下莫名有了些许默契,虽然也吵,但吵过之后,也会相互照顾。
洛铭跃从江之礼这里学到不少东西,江之礼会笑,挺上进的。
洛铭跃也会恭维,老师教得好。
江之礼轻嗤,我才不是你老师。
洛铭跃摇头,不不不,子弟不必不如师,做老师的不如弟子也正常,江之礼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
但有江之礼和洛铭跃在,李裕这一路多了许多乐趣,可以打空闲时候的乐趣。
原本,年关是要回南洲的,但因为途中行程实在太忙,就在郎城临时落脚,这个年关只能在郎城的客栈中度过。
李裕同江之礼和洛铭跃一道用的年夜饭,有他们两人拌嘴,年夜饭不算冷清。
年关烟花绽--------------依一y?华放的时候,李裕已经尽量不去想温印,还是在看到年关烟花的时候,想起同温印一处的年关。
——这里,应当看不到(烟花)吧…
——谁说看不到的?
——这里隔得太远,京中放烟花看不到的。
——谁说要看他们放烟花的?我自己放!我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想看多久看多久,现在就放!
……
“困了,我回房内。”年夜饭时的烟花结束,李裕起身。
江之礼还在和洛铭跃斗诗斗酒,李裕起身,两人也跟着起身。
李裕轻声道,“你们慢慢喝,不用管我,新年好。”
李裕提前说声。
江之礼也同洛铭跃问候了一声新年好。
等回了屋中,李裕睡不着,又坐在窗台上喝酒。江之礼和洛铭跃后来去了何处,他不知晓,方才他们两人都有些喝多,不知去哪里闹腾了,但今日年关,热闹之后,反倒更冷清。
冷清的时候,他坐在窗台上出神,想起温印年关时喝多了酒,主动亲他。
他知晓,那时的温印是喜欢他的。
至少那时是。
她喜欢他,但清醒之后,就不认账。
她不认账的时候很多,也总是这样,他那时还恼火过,但眼下才知道那时年少……
不认账有什么不好?
只要她在,认不认账有什么关系?
但她不在了……
思绪间,守岁的烟花在头顶绽放,将夜空照亮。
过子时了,又是新的一年。
阿茵,新年好。
客栈一楼处,顺子推开客栈门,总算寻到一处落脚地了,“掌柜,投宿!”
温印神色也有些疲惫,但在顺子开口时,年关烟火正好在身后的夜空中绽放,温印转眸,目光看向夜空中微微出神,过子时了,又是新的一年了。
温印淡淡垂眸。
作者有话说:
就不守时提前1o分钟也是提前,hoho,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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