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错了!”萧玉琢冷笑,“他是自己行为不当才会受罚,纪王一口一个为我受罚,难道是想说圣上裁决不公?叫他代人受过?”
“你——”纪王抬手指着萧玉琢,第一次发现自己这表妹竟如此难缠。
该不会萧家的女孩子都是如此吧?
他心里一颤,一句也不想多言,拂袖而去之际只丢下一句话来,“不可理喻!”
纪王出了别院,沉着脸翻身上马,微微倾身。
随从连忙上前来,“王爷有何吩咐?”
“去查查适才那两个人是什么来头?”纪王低声吩咐。
随从面有不解,“王爷适才为何不拿下两人,反倒要将他们放走?”
“我要拿下他们之时,寿昌郡主脸上并无惊慌之色。我亮明身份,那两人也无畏惧之意。面熟的不遮脸,那面生的倒是遮遮掩掩,怕是这两个人背后有什么牵扯,来头或许不简单。”纪王缓缓分析道,“情况不明,不能轻举妄动。能拉拢最好,不能为我所用才需要斩除干净。”
随从立时了然,拱手应道:“属下这就去。”
气跑了劝和的纪王,萧玉琢美滋滋的在食案后头坐下来。
饭菜虽有些凉了,却并不影响她的好心情。
景延年被软禁在府上了?还有比这更大快人心的么?
难怪人来了一波波,也不见他杀上门来。
看来她有好一段时间轻松自在的日子过了,等景延年被放出来的时候,说不定已经冷静下来了。
他想做忠臣,不想偏向纪王或是越王的办法多得是。
他不想另娶也不难。如今的他,已经不是当初被她逼婚的那个羽林郎了,堂堂的羽林大将军,谁还敢再向他逼婚不成?
心思这么一淡,或许他就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自己不是已经留了一半的嫁妆给他做补偿了么?
想想景延年看到“休书”时候的表情,萧玉琢心中就是一阵暗爽。
她一顿早膳吃到了晌午。
休息了一会儿,便换了常服,出门闲逛。
长安城的东西两市,繁华热闹,真真是国际大都市。
南来北往什么人都有,不乏胡人波斯人,蓝眼睛绿眼睛的,一点儿都不罕见。
一边逛一边买,不用担心工作,又没有上司施压,这种挥霍的感觉真是大快人心。
萧玉琢逛累了,便在戏楼里包了个雅间,隔着珠帘看着楼下戏台子上咿咿呀呀的唱着。
她喝着茶汤,品着点心,日子再舒坦没有了。
原以为这种逍遥自在的日子,因为她的“休夫”会一直就这么继续下去。
不曾想,刚舒坦没两日。
南平公主又找上门来。
她不是空手来的,当真带了大礼——四个十三四岁的美少年。
她笑眯眯的拍手叫四个少年进得别院厅堂。
萧玉琢一口茶汤就喷了出来,“咳咳咳……”险些被自己呛死。
“不用这么激动吧?也就是中人之姿罢了!”南平公主拍着她的背,笑嘻嘻的说,“你不是休了景延年么?当初没有离开将军府的时候,你尚且欲求不满,如今身边没有男宠,岂不度日如年?”
萧玉琢被她气得要呕血。
谁欲求不满了?哪只眼睛看见她度日如年了?
“我不要!”萧玉琢瞪着南平公主,几乎七窍生烟。
“怎么不要?你不趁着现在收下他们,等景将军得了自由,见你为他守身如玉的,说不定一感动,还就跟你破镜重圆了。”南平公主笑着撞了撞她的肩。
萧玉琢瞪眼,“破镜重圆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办到的吧?”
“这话听着像是气话,”南平公主呵呵一乐,“该不会是你还惦记着他,就想让他回来找你的吧?”
“我像是那种人么?”萧玉琢不屑。
南平连连点头,“我看像。”
“行了,你这法子对我没用,我可不受你激将。人你领走,我不需要。”萧玉琢摆手拒绝。
南平眯眼成了精的狐狸一般看着她,“真不要啊?我专门为你寻来的?干净的雏儿,我没用过的!别看脸面青涩,那是没长开呢,长开了你再看?一个赛一个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