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琢浑身又僵又沉,眼皮更似坠了千斤的石头,难以睁动。
她为了赶方案,连续加了班二十多天,这一周更是几乎都在熬夜赶进度,感觉自己快要不行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过劳死……
深夜办公室里只剩她一个人,她靠着意识伸手去摸手机,得撑着最后一口气打120。
仿佛时间停滞了很久,她穿过层层阻碍,伸出的手似乎被人握住……
“郡主!郡主?”一声声的叫喊吵得她心口一颤一颤的疼。
“郡主醒醒,郎君,郎君来了!”
“别吵,叫救护车。”她想说,可嘴里没发出声音,脑中一阵尖锐的疼痛,将她击重,有什么东西,拼命的灌进她的脑海,她终于撑不住,昏了过去。
萧玉琢再次醒来,疼醒的直咬牙,只是这次疼的位置却有些特殊。
耳边急促的呼吸声,她身上撕扯般的疼,也随着这呼吸声越发加剧。
一咬唇,萧玉琢屏气奋力,猛的掀开眼皮。
入目是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恍如幽深的潭水,冷凉望不见底。
她被这双眼睛吓了一跳,继而才发现两人尴尬的姿势。眼眸漆黑的男人正压在她身上,疯狂动作。
这男人肩宽腰窄,腰间没有一丝赘肉,腹肌线条明朗而饱满。这么極品的男人卖劦运动着,理应是一种酣畅淋漓的享受才对,可萧玉琢非但没有一丝享受,却疼的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她眯眼看着男人线条硬朗如雕刻般的面孔,脑中挤入了太多关于这男人的记忆。
“修远,停……停下来!”
景延年“呵”的冷笑一声,低沉的嗓音极尽嘲讽,“你又是哭又闹,还玩出了上吊的戏码,不就是逼着我来与你同房么?你既然这么急不可待,我就成全了你。”
他的动作越发的粗鲁,毫无怜惜之意。
萧玉琢只觉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抹了辣椒油在里面。疼的她连骂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双手紧紧抓着被褥,好撑着自己,别再死过去。
她记不清楚自己被他折磨了多少次,几度濒临崩溃,泪眼朦胧望着他,她都恨不得一咬牙说出实话,“喜欢你的那位郡主,是真的吊死了自己,我不过是一直替罪羊啊,求求你放过我吧……”
可这话说出来要么被当成妖孽,要么只会被折磨的更惨……萧玉琢咬破了嘴唇,强忍着。
直到他怒火烧尽,披衣起身,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瘫在床上,如一滩烂泥的她,“满意了?满足了?若是还不满足,你尽管再纠缠我试试,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好叫我也跟着郡主长长见识。”
萧玉琢想摇头,可披头散发瘫软在床,她真是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从发丝间看着他肌肉饱满线条流畅,气势逼人的身形,胆战心惊的祈祷他是真的满意了,别再来下一次了。
景延年忽而俯下身来,伸出修长的手指,拨开她面前散落的青丝。
萧玉琢吓得一抖,紧咬住伤痕累累的下唇。
“或者,你也可以到圣上面前告我的状?”他指尖有檀木的清香,幽深的眼睛泛出清寒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