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躲什么?”以为他在欲擒故纵,时未卿动作缓慢的挪动,攀着祁遇詹的肩膀贴了上去,他几乎整个人都贴在祁遇詹身上,红唇无意划过眼前的脖颈,说话的气息全都喷了上去。
祁遇詹突然喉结滚动,喉间传出一声闷哼,他手臂,出的声音突然变得暗哑:“别动。”
时未卿感觉到了某些东西,骤然僵在祁遇詹怀里,不敢再动。
祁遇詹调整呼吸等了一会儿,馨香的气息无孔不入,他没有平息,情况反而愈演愈烈。
再继续下去恐怕一不可收拾,祁遇詹把人放到太师椅上,留下一句:“我一会儿回来。”
他转身大步离去了。
等时未卿反应过来追出去时,院外已经没了踪影,他转身问守在院口的侍从,“他去哪里了?”
侍从记得这人是和三爷一起的,刚才院里只有三爷一人急匆匆离开,想必问的是三爷,恭敬地回道:“看三爷去的方向,应是回了盛临院。”
时未卿不知道盛临院是哪,心里猜测这个时候回的只怕是自己起居的院子,他看着侍从道:“带我过去。”
祁遇詹步履匆匆地走出院子,没走几步便提气用轻功回了盛临院,等他泡在浴桶里消退后,时未卿也到了门外。
“叩叩”
“祁遇詹,你在里面吗?”
没想到今晚会有这一遭把自己搞得有点狼狈,祁遇詹无奈叹了一口气,不想让时未卿多等,从水中起身,回道:“马上好。”
换了一身新的夜行衣,祁遇詹推开门走了出去,而后自胸口取出一个帕子,把时未卿额头的冷汗擦掉,“怎么不在房里等我,找到这来了。”
感觉到铺面而来的冰凉水汽,再结合听到的水声,时未卿一下子便猜出来祁遇詹做了什么。
他泡了冷水。
在林园时,时未卿对此事就是愿意的,越相处他越能知道祁遇詹为了他有多克制隐忍,对于他来说成不成亲都没什么所谓,反正不会把人放走。
原本想看看对方怎么努力,今晚见此,时未卿不愿他再如此辛苦。
时未卿低着头,紧紧抓着祁遇詹的袖子,收紧的指尖暴露了他心底不平的情绪,再次开了口:“我可以的。”
祁遇詹另一只手移到他紧绷的手指上,巧力使他卸力摊开,随后握在了掌心,“忘了时大人早晨说的话了?”
在左厢房排查下毒,祁遇詹也没忘关注正房时未卿父子二人的谈话,自然也没错过时仁杰安排了嬷嬷教导的事情。
“哥儿出嫁前的教导必然包括查身,我怎会让这点小事让你背上清白的污名。”
时未卿仰头,“我不在意。”
祁遇詹相信时未卿说的是真话,他连朝堂都敢搅弄,一个小小污名算得了什么。
现在时未卿即是心结未解,又是时间不对,祁遇詹不是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不会不做某些事就不能活,他会愿意等到时未卿解开心结。
怕他真做出什么事情来,祁遇詹道:“我在意,就当是为了我,好不好?”
“好,我答应你,在嬷嬷查身前。”时未卿不愿和祁遇詹使手段,光明正大地说出了想法。
世间的事瞬息万变,未来还有十几天,总有一些突情况能让时未卿改变主意,祁遇詹没有强求,点了点时未卿的鼻尖,“好,一言为定。”
时未卿不满意,他微微踮起脚尖,轻轻碰了碰祁遇詹的嘴唇,“盖章才对。”
祁遇詹没做什么,怕再起火,牵起时未卿的手去了安顿李雄听的院子。
走到院口,恰好碰上了纪二和柳管事,听他二人回禀,李雄听的诊断已经交代好,祁遇詹又嘱咐了几句,三人便回了时府。
回去时没有惊动任何人,问过方头领念林院并无人来,看时辰已经不早,收拾收拾洗漱完后便准备睡觉了。
祁遇詹原本想去何楼给他安排的厢房,又想到时未卿才会时府,不放心他一个人睡,刚要转会身,这时衣角传来轻微拉扯感,他顺势回头
对上祁遇詹的眼睛,时未卿抿了抿唇,嗓音溢出一丝不安:“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