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许启平却依旧着刚才的话题:“你好好对她,我送她带你们家时你答应过我的,还有我的事情,你不要告诉他。”
林深也继续着自己的话题:“许家的事情我会看着帮忙打理。”
两人自说自话各不相让,最后是林深先动了气,起身将拳头挥在了许启平的脸上,而站在许启平身后穿着制服的两人立马冲出来拦在两人中间,十分的为难。
“林先生,你不要为难我们。”
林深的声音里明显是带了怒意,却也是在极力的克制。
“许启平!你以为你真的在这里逃避了外面的事情一切都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了吗?你清醒一点吧,我们的之间的事情——”
他们之间的事情,他们之间的什么事情呢,林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干脆停住了话语。
许启平起身推开他们,用指腹按了按有些发痛的嘴角,然后看向林深开口说道:“林深,就这样吧。”
“我的罪我都认,林珊的命我赔给你。”说完后就转身大步离开了。
穿着制服的两人跟着许启平出去一人,另一人依旧呆在林深的旁边,然后看人许启平离去后也说道:“林先生,时间结束了。”
林深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挪动自己的脚步,紧握成拳的手指也一直都没有松开。
许启平说要把林珊的命赔给林深并不是林深来看他才有了的想法,无法面对这四个字无疑就是把他推向死亡的关键因素。
从这里出去以后呢?该怎么面对已经嫁给林深的许琪雅,又该怎么面对林深呢。
许启平知道,一切的罪过都源于他私欲和贪念的开始,在此之前他能见他一面,许启平也满足了。
深夜许启平一边拧干了自己的毛巾撕拉撕拉的扯成条绕在厕所高出的开关上,踮着脚勾了几次才将毛巾打成圈的毛巾稳固的勾在上面。
然后嘴里一边念着泰戈尔的诗,那是他日记本里抄录过的,也是他最喜欢的。
我想要对你说出我要说出的最深的话语,
我不敢,我怕你哂笑。
因此我嘲笑自己,把我的秘密在嘲笑中打碎。
我把我的痛苦说的轻松,因为怕你会这么做。
我想对你说出最真的话,
我不敢,我怕你不信。
因此我弄假成真,说出和我真心相反的话。
我把我的痛苦说的可笑,因为我怕你会这么做。
我想用宝贵的名词形容你,
我不敢,我怕得不到相当的报酬。
因此我给你苛刻的名字,而夸示我的硬骨。
我伤害你,因为怕你永远不知道我的痛苦。
我渴望静默的坐在你的身旁,
我不敢,怕我的心会跳到我的唇上。
因此我轻松的说东道西,把我的心藏在语言的后面。
我粗暴的对待我的痛苦,因为我怕你会这么做。
我渴望从你身边走开,
我不敢,怕你看出我的懦弱。
因此我随随便便的昂着头走到你的面前。
从你的眼里频频掷来的刺激,是我的痛苦永远新鲜。
原本有些悲伤的字语从他口中带着些欢快的呢喃出倒是增添了一些喜悦,可是只有许启平自己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直到鼻腔呼吸薄弱,他笑了,有眼泪从眼角滑落似是在这寂静的夜里落地地上时发出了沉重的声音。
许启平这段日子是平静的,他一直在想林珊在死亡降临的那一刻是在想什么呢,是想曾经自己的那些辉煌和落寞,还是心心念念所爱之人呢。
他没有答案,可是许启平知道自己在想的是什么,眼前脑中皆为他所爱所念之人,生生不息将他吞噬,或许他才是在这场游戏中病入膏肓的那个人。
夜色沉了下去,屋内的人依旧安静的睡着,有人从梦中惊醒,有人依旧深眠于黑夜。
而有人失了薄弱的呼吸,可是他却笑了,这一生终究是结束了,若是可以,那么他愿此生再无岁月可回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