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秋天几乎是是包围在桂花香里的,尤其是云水居下山的那一段路,两旁都种满了金桂,此时正好到了盛开的季节,几乎半山上都是桂花树。
早上程安安起床送程时去上学后回到云水居就接到林牧打过来的电话,是打的云水居的座机。
程安安从管家手里接过来贴在耳朵上,声音是难掩的欢喜:“到了啊。”
“到了有一段时间了,想着你在睡觉就没有吵醒你。”
然后又问:“你的手机呢。”
“我的手机小时拿着的,他的好像丢在永州了让程阳找到了送过来,我也用不上,就把我的先给他用了。”
林牧则一副叮嘱的口吻:“你不要忘了医生说的话少出门。”
程安安乖巧作答:“没出门,只是送小时去学校而已,你那边天气怎么样?”
天气,林牧闻言打开窗子看了一眼外面,已经下了很久的雨了,于是说:“不太好,在下雨。”
程安安刚想说江城的天气不错时就听见听筒里传来有人在叫林牧,跟顾暖阳的语气一样,有些撇脚的中文叫着他林,可程安安也听得出来不是顾暖阳。
林牧并没有将手机拿离耳朵,然后跟叫他的人打招呼,那人刚走顾庭生就站在楼下大厅朝他招手,林牧不理他,收回视线装作没看见继续跟程安安通电话。
程安安见电话那头恢复了安静于是说:“你很忙吗?”
其实是很忙的,但是林牧还是说:“还好。”
还好,那就是很忙的,程安安能懂,刚准备说让林牧去忙吧,结果又被打断了,这次是个中文很标准的男声了,不过在那人的话并没有说全就被林牧打断了,然后说:“没看到握在打电话吗?”
顾庭生笑着摇头,十分无奈:“好好好,我在旁边等你可以吧。”
闻言程安安立马开口说道:“林牧,你去忙吧,你安全到达就好了。”
林牧看了站在他旁边的顾庭生一眼:“好,那你晚上早点休息,你有空了再打给你。”
“那好,再见。”
“嗯,乖。”
电话那头的程安安不由得红了脸。
……
站在旁边靠在栏杆上的顾庭生在听到林牧的那个乖的时候差点没站稳脚下一个踉跄滑了一下。
等林牧挂了电话以后开口揶揄道:“那个把summer比下去的女人。”
林牧听这话扫了顾庭生一眼,顾庭生立马举手道:“替我谢谢她。”
等林牧收回那个不善的眼神后才继续说:“听说你跟靳南川对上了。”
两人说话间旁边正好有托着酒盘的人路过,顾庭生伸手取了一杯递给林牧,林牧接过后两人杯口轻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敌不动我不动。”
顾庭生将被子里余下的酒仰头一饮而尽:“林牧,你太干净了,你不一定能猜得到靳南川的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你。”
林牧挑眉看向顾庭生,又举着杯子跟顾庭生的空杯子碰了一下。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替靳南川拖着我,让我不得不来珐国一趟。”
顾庭生笑道:“可是我也把他的底透给你了,不也省了你不少事。”
林牧没说话,大厅里响起了婚礼进行曲,傅白站在礼仪台上等着穿着婚纱的女方在父亲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的走向他,林牧看不到傅白的样子,可是那新娘的脸上是洋溢着幸福的笑意的。
林牧忽然有点好奇:“为什么新娘不能自己走过来呢,这要是没有父亲怎么办呢。”
顾庭生的目光也投了过去,然后说道:“大概得问耶稣。”
新娘跟傅白一样是法籍华人,长相是温婉的南方长相,倒也不是多出众,给是看傅白时眼中都只有他一个人。
而是旁边那个伴娘就有点过分抢眼了,林牧微眯着眼睛看清了人后笑了出来,然后看着顾庭生道:“傅白还挺有手段。”
顾庭生的目光依旧是停留在礼仪台上并未收回的,赞同道:“谁说不是呢。”
毕竟把顾庭生捧在手心里的人请去了做伴娘,也是很有面子了。
许久后礼仪台上的顾暖阳被人叫走了,顾庭生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说:“你知道傅白为什么忽然决定要结婚吗?”
“为什么?”
“女方是家里唯一的继承人,在巴黎的事业做得也很大,而且虽然是女子,可是把家里的事业打理的井井有条,她告诉傅白只要和她结婚他可以拿到无穷无尽的科研经费。”
林牧不禁笑,果然是傅白会答应的条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