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的林牧难得得有些殷勤的给程阳泡了茶,还亲自给他倒了茶。
不过程阳还没有忘记上次那杯苦到灵魂的绿水,于是谨慎问道:“这不苦吧。”
林牧睨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开口道:“你们永州盛产茶叶,茶汤这么清都不知道苦不苦的吗?”
程阳是不懂茶的,他并不喜欢喝茶,可还是端起那杯茶凑近问了问,然后抿了一口,程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干脆什么也都不说了,放下那杯茶坐在椅子上不言语,只觉得自己灵魂都在发苦。
不过想了想还是有点不甘心:“我们永州时产清茶的地方。”
林牧面无表情的喝着手里的茶道:“又没说是你们永州的茶。”
程阳无语,终究是他配不上林牧的温柔,于是自己起身去了冰箱边拿了饮料一口气喝了半瓶。
程安安正从楼下下来,见状说道:“这天都凉了还喝凉的?”
程阳只觉得舌根处还是那股苦味,哼了一声说道:“谁让你家那位没事就给被人倒茶喝呢。”
……
程安安从前厅出来时还本着要帮程阳掰回一成的,结果三人刚坐下就听见林牧不急不缓的说道:“听说你女朋友在永州市三医院上班,可以帮忙问个事吗?”
原本要帮程阳扳回一城的程安安立马倒戈看向程阳:“你找女朋友了啊,婶婶知道吗,哪里人啊,永州人吗?”
从一开始的出一口气变成了添上了一片瓦,程阳甚至有些想抬头望天,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然后打发程安安道:“为什么小时还没有下来,你快上去看看,别是又倒头睡下了。”说着就推着程安安往房子里去。
见程安安心不甘情不愿的往着楼上走后才转头看向依旧在慢条斯理喝茶的林牧:“你调查我?”
林牧放下茶杯道:“不算是,只是打听了一下。”
程阳真是想笑了,不过倒也不恼,林牧想要查他并不难,于是程阳才正色道:“什么事?”
林牧从内袋里掏了一张照片推到程阳的面前:“这个人,在市三医院住了很多年了,我想知道点档案上没记载的。”
程阳接过来看了看,有点惊讶:“这人我知道啊,当年他们家的公司是做工程建筑的,不过出了问题,当时漫天都是这个新闻,安安的爸爸当时就在那个工地上干活,当时桥梁侧翻下来时我小叔正好在下面,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是两条腿都废了,也是从那以后……”
程阳话说到一半就没再继续了,他从林牧没有掩饰的情绪中查看到异样,看来这件事程安安是并没有告诉林牧的,既然程安安没说,那也肯定是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于是又改口说道:“这件事估计还有很多永州人都是记得的,那个主设计师听说坐了牢,因为受害家庭没有得到任何的赔偿,所以刑期还挺重的,至于这个女人就再也没有见过了,反正他们家的事情当时闹得挺大的,帝都的人都下来调查了。”
说完后又补了一句:“不过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还没有我呢,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林牧自然是知道程阳突然的停顿,可是话虽说了一半也已经是递了线索的,不由得想起顾庭生发过来的资料,那场意外造成了十七人死亡八人受伤一人致残,看来程安安的父亲就是那场意外中致残的人了。
林牧的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为什么会这么巧合呢,偏偏自己资助的人是程安安,偏偏那场意外里有程安安的父亲,而偏偏程安安又费劲一切力气来到了江城,来到了他的身边成了他的妻子。
对了,林牧想起来了,一开始她是并不愿意的,只因为程时求医无路才同意那份合约的,并且在两人没有决定要好好过下去时她甚至还日日都带着那份合约提醒着自己的。
好像心里的那些线都找到了一个交汇点把所有的事情都连成了线,可虽然能脸上,但是却毫无逻辑可言,为什么呢,那么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呢。
但又似乎是连不成线的,当年的事情毕竟太久远了,中间档案也不知道被改了多少次,事情的真相估计也早就面目去全非了。
还有林氏和靳南川以及和那个女人,又是什么关系呢,林牧一时有些头疼,这么多年的事情要是一一追溯起来实在是一个很大的难题。
见林牧不语,一副陷入了深思的状态,然后将那张照片收了起来:“问到了联系你。”
林牧面色恢复常态,然后又问道:“那靳南川这个人呢,在永州也应该很出名吧。”
程阳完全赞同林牧的这句话,然后说道:“堪比当红一线明星,为人幽默,多金帅气,虽然是个离过婚的男人,也是也是钻石王小五啊。”
“不过这人我不太了解,安安有个好朋友叫周大花是靳南川的秘书,如果你认识她的话可以帮忙问问。”
林牧有的时候觉得程家人都挺会在严肃的场合找幽默的,要是不是在说正是,他估计会补一句你也很幽默。
“那个女人是靳南川的母亲。”
程阳听完后再次陷入了惊讶,又把收好的照片拿了出来看了看一脸不可思议道:“靳南川父母都在世啊。”
不过说完后也大概明白了,他们那样的人想塑造个身份还不简单吗,再看林牧又是一副陷入深思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