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离开了一会儿的宋延回到了林牧的旁边,然后弯腰在林牧的耳边说道:“林董让先生停下来。”
林深那边助理也弯腰在说话,说的也是让林深停下来,不管是谁赢了,这簪子还在林家人的手里自然是不好看的,况且现在若不是中间还有个许启平,那么场面更是不好看了。
林深侧头看向林牧时林牧也正好是在看他的,四目相对是有看不见的较量的,两人都互不相让的坚持着自己的立场。
程安安听了宋延的话也赶紧跟着劝:“我肯定是看错了,我妈妈怎么可能去过美国呢。”
林深那边林珊开了口在劝:“二哥,别这样,爸会不高兴的。”
林深捏在手里的牌子都变了形,最后还是妥协了,在对视良久后终于先收回了视线,将牌子扔在了一边,没有再继续叫价,同时也起身离开了沙发。
林牧的牌子也在松手间被程安安拿在了手里:“好了好了,别这样了。”
最后许启平做了那个冤大头,二百零五万得到了那个簪子。
礼仪小姐拖着盘子送簪子过来时许启平拿过那个簪子拿在手里掂了掂:“这他妈就算是黄金的也不值得我花两百多万啊。”
许琪雅在一旁吐槽他:“谁让你跟着凑热闹的。”说完间再次看了看程安安,眼神里有些意味深长。
意味深长落在了许启平的眼里,问道:“打量什么呢。”
许琪雅习惯性的抬眉收回视线:“没什么。”
……
拍卖会接近尾声林牧拍了一对戒指,是原本程安安多看了几眼的戒指。
戒指是受邀的一对老人拿出来的,是他们结婚时的戒指,到今年刚好陪他们渡过了金婚五十年,戒指是很简单朴素的银戒指,但是承载着过往几十年携手共进的情分与岁月。
可是程安安看了看旁边的价格咂舌,她决定收回刚才的想法,底价五万的银戒指怎么可能是简单朴素的呢,一定是她的思想出了问题。
林牧微低头问她在看什么时程安安下意识的合上了小册子:“什么都没有。”
刚才簪子的事情已经让她心有余悸了,要不是自己没想好就开口说是妈妈的东西,想必林牧也不会跟着举牌加价的,自然也就不会有刚才的那一幕发生了。
虽然肯定是有其他的原因存在着的,可程安安觉得自己就好像一个导火索一样,亲手点燃了刚才那场虽没有硝烟但也可以说是战场的画面了。
程安安合上的手很快,可林牧还是看到了,忽然想起在永州时那女孩说自己没有戒指,想到这里林牧又抬起两人牵着的手看了一眼。
的确是差点什么的,所以在拍到那对戒指时林牧直接举牌喊了二十万。
程安安心中一颤,卑微的解释道:“我真的没有看。”
她是真的卑微,生怕自己再无意间做了那导火索,不过还好她观察到林深从刚才摔牌子离开后就没有再回来了,稍稍是松了一口气。
那对戒指只有林牧一个人举了牌,所以很快礼仪小姐就拖着盘子送过来了。
林牧没有打开看,直接就将藏青色的丝绒盒子装进了西服口袋里。
程安安问:“都不验验货吗?”
林牧答:“不会有假的。”
程安安窘迫,她倒也不是这个意思,毕竟二十万花出去总该是要看个新鲜的吧。
……
因为拍卖还在进行,所以大部分的人都是在拍卖场那边的,林深端了一杯酒去了周围都没有什么人的角落找个台阶坐了下来。
林深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是不应该的,林礼贤生气也是肯定的,可是侧头看到林牧和程安安一副琴瑟和鸣的样子他是有些气的。
气林牧说得绝情,做的也决绝。
许启平是在林深离开后就跟着过来的,本来是林珊要来的,许启平挡下了。
在看到林深后许启平喊了他一声,然后将拿在手里的东西向上一扬扔了出去,林深反应很快伸手接住,是刚才许启平斥巨资拍下的簪子。
林深丢还给他:“给我做什么。”
许启平道:“我去,刚才你们俩争得都眼热了,现在送你都不要啊。”
林深没接话,抿了一口酒将杯子放到旁边的台阶上。
许启平将裤腿往上提了提,然后也坐到了林深的旁边,伸出手搭在临深的肩膀上开口道:“林深,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林深睨他一眼:“什么怎么想的。”
“你在气什么?气程安安?气你大哥?林深,你不会喜欢程安安吧。”
林深白了许启平一眼:“你有病吧。”
“让兄弟来给你理一理,一开始要给程安安六亿的是你吧,要舍身说让程安安跟你在一起的是你吧,还有一见面就说话夹枪带棒的是你吧,你现在就给了我一种爱而不得,由爱生恨的感觉。”
林深不想再跟许启平讲下去了,端着杯子起身就要走,被许启平眼疾手快的用搭在肩膀上的手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