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润怎么也没想到被抓的居然是赵怡香而不是她,而且昨晚她自认为睡得不算特别死,但她一点都没有听到赵怡香离开的声音。
就算是赵怡香吸了迷烟,但那个迷香似乎也只是助眠,被强行抓走总要挣扎一番的吧,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此时屋里的三人都已经被愣住了,直到声音引来了另外一个寝室的四个女学子和孟嬷嬷。
大家自然是都吓了一跳,现场一片混乱,孟嬷嬷急着赶去告诉院长,宋润和苏倩穿好衣服后又配合着其他的几个女学子把整个女生寝室大院儿全部都翻了个遍,没有现赵怡香的身影。
想来也是,赵怡香怎么可能还留在女生寝室呢,或许是被绑到后院去了。
很快,整个书院都知道了赵怡香失踪的事,大部分人都惴惴不安,尤其是为数不多的几个玩家都嗅到了阴谋的气息。
但除了宋润和苏倩以外,其他的玩家全部都是男学子,他们也或多或少地从之前就在这里的男学子们口中听到了有关于男女学子出事概率的问题,一般来说出事的都是女学子,只要他们安分守己的待在这里,不晚上出门,不多管闲事,是可以平安的度过七天的。
当然这只是一部分人的想法,简莱和梁子珏是绝对不会这么想的,另外一个不这么想的就是廖昂,在简莱看来廖昂作为一个npc却如此反常且热心的去询问宋夫子有关的消息,一定是有任务的。
因此简莱始终没有放松对于廖昂的怀疑,甚至因为廖昂现在住在他隔壁,简莱晚上半夜醒来都会去看一眼廖昂有没有偷偷溜走。
由于赵怡香出事,今天的男女同课就取消了,简莱和梁子珏在教室里心不在焉的看着书,其实很想跑去找宋润她们,但今天宋夫子不知道为什么把他们几个盯的特别紧,就连简莱也不可以强行请假离开。
“学子失踪一事,书院已经报官,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找回被害女学子,尔等还是先用功读书吧。”
……
宋润她们听到的是同样的言论,无外乎书院会解决此事,书院在寻找赵怡香,叫学子们不要再管了,与男学子课堂不同的是,女学子们人人自危,宋润已经不止听到一个人说,此次放假回家便再也不来了。
这让宋润和苏倩意识到,之前来过的女学子有一部分是遇害了,更多的是被吓得不敢再来了,所以学院的女学子才会空空荡荡。
但即使这样,每八个女学子中有一个遇害的话,这个几率也非常高了,因为你不知道你是不是那个倒霉蛋。
今日上午蔡夫子似乎很忙,一直叫她们自己看书,不知道去哪里了,要吃午饭的时候才赶过来,言是赵怡香的行踪已经有了些许踪迹,想必很快就能找到了。
宋润对此并不相信,她觉得这只是书院为了稳住他们编的。
赵怡香是在睡梦中被掳走的,必须要找到绑架她的人才有救,以宋润浅薄的见识来看,警察,或者说捕快是要来询问一下她们几个和赵怡香同宿舍的女学子昨晚有没有现什么,再退一步说,起码要来书院四处调查走访一番。
但一上午过去了,书院声称已经报官,却没有捕快或者其他人物来到学院调查,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很明显,书院压根就没有报官,他们对女学子失踪一事习以为常。
午饭的时候,几人用短暂的时间聊了一下,大家一致认为书院从上到下都有问题,当其冲的就是院长和宋夫子,其他人也肯定知道不少秘辛,只是没有人会说出口。
“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第七天所有学子会离开书院,他们必定会在这之前动手。今天晚上咱们必须得再去一次后院,延缓他们行动的时间。”宋润凝重道。
简莱点头:“而且你们晚上出门还可以避免歹徒跑去你寝室里把你们掳走,躲出去总归好一点。”
赵怡香被抓并不代表宋润和苏倩就安全了,晚上如果和简莱他们在一起的话好歹有个照应。
苏倩道:“赵怡香被绑是毫无预兆的,她又不像宋润一样顶撞过夫子,平时也安分守己,也许他们抓人是随机的。”
梁子珏双手抱臂:“而且他们只抓女子。呵呵,今天晚上咱们去就把他那堆纸人全都给烧了,他们就算想重新准备道具也要一段时间的,烧了纸人也好拖延一下时间。”
剩下三人都点头,这个办法是目前最一劳永逸的了。
……
下午蔡夫子回来上课了,今天学的却是如何准备祭祀的用品。
“女子之‘妇功’,除了纺纱织布,侍奉夫君公婆,还有一项最为重要的,准备祭祀之用品。”
她一说祭祀,几乎所有女学子就都想起来昨日她让大家对着纸人上妆这件事了。
这会儿只要是脑筋正常的人就都会忍不住怀疑,上课会需要用到纸人,这本身就很诡异了。
蔡夫子无视所有人的目光,继续道:“‘春荐韭,夏荐麦,秋荐黍,冬荐稻’‘韭以卵,麦以鱼,黍以豚,稻以雁’……”
宋润脑子里一边在想原来古代人祭祀要用韭菜炒鸡蛋,一边看着蔡夫子那张脸觉得真是很难受。
但没等宋润说什么,在场七人中就有一个人开口说话了,此人正是刘小珍。
“夫子,学生有问题想要请教。”
蔡夫子瞥了她一眼:“说吧。”
刘小珍平日里和赵怡香关系很好,虽然也才认识不多时,可她一大早醒来,现旁边的赵怡香变成了纸人,这冲击不可凡响。
“夫子,为何你昨日要让我们对着纸人上妆?今日赵怡香不见后,她网上的便是纸人,夫子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蔡夫子闻言一顿,她深深地看着刘小珍,嘴角扬起一抹略有深意的微笑:“平日不做亏心事,缘何害怕鬼敲门?那纸人即便是祭祀用品,只要你们内心尊敬祖宗,不做失礼之事,又怎会出事?”
她将手里的书放在自己的书案上,眼底漫过一抹疯狂:“那我便与你们讲讲,什么是报应。育德书院从前有一口圣井,圣井保佑书院的学子们学业顺利,榜上提名,但对于不规矩的学子便会降下圣罚。”
圣井?宋润看着蔡夫子,难不成她说的是后院那口破井?
“女皇登基时有一女子来到书院探望丈夫,竟对圣井出言不逊,不过三日尔尔,该女子便被圣井吞掉了。不过圣井念其丈夫无辜,保佑她的丈夫考上了举人。”
蔡夫子好似很骄傲:“圣井便是这样惩奸除恶,何人行了不轨之事便十分有可能被圣井吞掉,只是圣井早已被院长封存,但心思不正,不守三纲五常之人谁又能说得清呢?”
她这话说的理所当然,果真是习以为常,但宋润却听得毛骨悚然。
什么叫“吞人”?是把人直接推进井里淹死?
“夫子,如何判断一个人是否规矩?”宋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