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哭的,可是先生布置的课业太多,做不了早前我见那边还有些好的纸张,特意给你们送来,怎么就哭上了。”
随即又上前对宝玉道。
“宝哥哥,我家哥哥心直,若是他什么地方得罪了,还望你瞧着他小你一月的份上,还请多担待。”
宝玉的下人会告状,但林律本身也是长了嘴的,自然也会说话。他也对当下看起来年纪最长的元春委屈道。
“元春姐姐,我本也无恶意,只是宝兄弟在书房,一会儿说要喝水,一会儿又要研墨,一会儿又说手酸要丫鬟来揉,我在一旁不能够静心,便说了几句。闹着闹着他又要说让我另一间书房,我想着也好,他就哭了。”
元春晓得自己兄弟的脾性,早前她已是偷偷来看过几次两人念书,林家哥儿说的一丝儿不错,宝玉进学,却也不上心。
但是元春也不说谁都对错,只叫了外面的人进来。
“你们去给林哥儿将那一间屋子拾掇出来,东西都摆好。”
那人听了元春道吩咐,即刻出门去开始指使人忙碌起来。
元春见宝玉一直不好,便又对林家两兄妹道。“你们且先出去,要我这个姐姐管一管他才是。”
不料黛玉却道,“元春姐姐,这倒是不必了,早前在那梨香院我们就说给哥哥置办一个书房。”
宝玉有元春护着,黛玉想到因林律是林如海过继的,这荣国府的人说话总是不怎么中听,与其要林律一直在此处受气,还不如回了梨香院。
黛玉的道行显然比不过宫中浸淫多年的元春,元春晓得这俩孩子一处。非是为着二人情谊,更也是贾家和林家的牵扯。
当下贾府里这状况,正式向外寻助力的时候,薛家这样的商户他们需要,而林家在官场很有前途,贾家更需要。元春又怎么能叫林如海的儿子走了,于是笑道。
“妹妹那边虽然清净,但是在这边若是你舅舅闲了,还可以指导学问,若是去了那边读书有什么不懂的,都没个商议去处。”
黛玉听了,只是笑笑,然后点头,见元春要和宝玉说体己话,书房又未曾收拾好,便辞了元春,两人先回梨香院去。
“姐姐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了。”
元春送了二人,心道这两人还真有些兄妹的架势,倒是比探春和环儿这对儿亲姐弟还刚好一些。
元春见二人走了,便转过头来教育宝玉。
“宝玉,我记得进宫之前,你才这么点高,教你读书识字,不多时就记住了,怎么如今。”
宝玉正气,见元春也这般说自己,心头就更火了,将书一甩。“如今我怎么了,我就是读不了这劳什子”
元春依旧语重心长劝诫。“你若读不了,咱们家中今后可怎么办又怎么保得住祖宗的根基。”
可惜元春进宫太久,宝玉也不是多年前那个幼儿,这样的话早已在袭人处听了千百遍,又火道
“可我就是做不来那等官场庸碌之徒”
然元春也不是袭人,她可不是小心服侍的下人,而是宝玉的亲姐,见宝玉这个模样,心道是家中宠坏了。
只冷笑道,“我也不劝你了,只是父亲过几日必定会查你的课业,你只管瞧着办。”
这一招果然有用,宝玉当即就被吓住,也不敢哭了,更不敢闹了,元春也懒得再说什么软和话,只要下人好生伺候着,便又走了。
只是元春虽然先走了,但是心中仍是有着自己的计较,等过些时日总也要过来给宝玉立个规矩才是。
老太太真是把他宠的越没个人样了。
楚彦见黛玉和林律两人一到回了梨香院,问反生了什么,那林律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同宝玉的争执说了,又说了元春来的时候生了什么。
说到黛玉回护自己是,林律那叫一个骄傲,连头都高昂了几分。
“真是可惜了这么个大姑娘,若是荣国府愿意给这位姑娘招婿,怕是能多过几年。”楚彦听完便摇头道。
只是荣国府里还有这么多男丁,哪里轮得到元春管事,又怎么会留了她在家里。
然宝玉命中却也有福气,过不得多时,贾政就没有心思管他这个当儿子的了。
宁荣二府的主子们都到了荣禧堂中,正商议大事。
“今日宫中下了旨意,圣上欲与民同乐,府上有园子,能作接驾之用的,可以递了折子,恭请圣驾”贾赦向众人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眼中都泛着着光。
“咱们家中虽有,但是够不上园子,要不要也修一个,指不定就被圣上点了”
一时间,众人都议论开了。
恭迎圣驾,多么光宗耀祖的一件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友友们,春节快乐
过年期间就不更新了,大家好好过年,咱们年后见
初六恢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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