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底隐生出一丝忐忑,她终于察觉到,那副平日里最擅长甜言蜜语的口舌,随时随地也能吐出渗毒的粘液来
他的目的很单纯,完全就是利用一种刻意且极端的方式去反复煽动、变相操弄渊到另一边大开杀戒,从而放过他们二人。
至于她和太宰治,此刻只要毫不声张,无声无息地离开现场,就根本一点事都不会有。
那至于其他无知无觉的人呢
很快,要不了多久,或许只有十分钟吧,就通通会沦为渊追击游戏下的“新养料”。
陷入思考的灵幻汐那无言滞留在原地,而太宰治则走到了她身旁。
他没有任何催促的意思,只是不慌不忙地执起她的手,逐渐收入掌心握紧。
他语气平和地遵求她的意见,就好像他对即将生的一切怎样被选择都无所谓的模样。
“请问我们现在要走吗,小汐那”
“”
灵幻汐那抬头望了他一眼。
那双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又或许说,除了死亡本身,就再难有其他东西刻印入他的眼,但他说这句话时,偏偏用的是疑问句。
灵幻汐那不知晓他费七八力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这时候又神经兮兮搞灵魂质问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想刺痛她想蛊惑她
想试探人性还是随性问问罢了
很迷惑,她搞不懂,但也没必要去搞懂。
她才没有理由去管太宰治那些隐藏在黑暗之下复杂厌世的心思,她现在简直就是烦透了。
“走个屁走,我要留下。”
灵幻汐那的语气有别于往日,她完全褪除了自己表饰的礼貌外壳。她此刻的表情,理所应当就该是恶狠狠、气冲冲的鲜活,盛满纯粹的不愉和不快乐。
就像打游戏遇上了恶性bug、猪队友、断电闸的情况,她就是想骂人,就是得释放。
毫不留情地反手一击,她把太宰治牵着她的手拍落,又强迫性地抓起他的头,扯着他的头皮,让那颗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混蛋大脑靠近自己。
她眯起眼,在极近的距离下深深地对望进去,毫不掩饰自己的讥讽和莽撞,强迫性地在所剩无几的光线中,左摇右摆找准角度往那双瞳孔中倒入自己的影子。
就跟倒垃圾的动作没什么区别。
终于,灵幻汐那成功了。
她毫不在意地扬唇一笑,“很好,看起来你现在总算能听进点人话了。没用的混蛋软饭死性恋,别跟我扯什么你不害怕死亡,你想和谁殉情之类的屁话,保护好自己,夹紧尾巴逃,别让人担心,懂”
太宰治笑盈盈地回望她,“好啊,那有用的混蛋软饭死性恋又该怎么做呢”
“有用的混蛋软饭死性恋就用聪明的脑瓜子,想办法把现场其他作死怪也带出去,我会尽力拦住渊,你滴明白”
“明白。”
太宰治点了点头,两人距离很近,能感受到彼此呼吸,还有淡淡好闻的馨香。
头皮被扯得生疼,但这不重要。他数了数,心跳也有一点点错拍,但问题不大,他本来就能调整控制。
左右不过是些根本没什么好在意的狠话,狠话他可听得太多了,从小听到大,又从港口afia听到武装侦探社,很多人都爱对他放狠话。
他根本没在意过。
然而,此刻被某种“温柔的怒火”包围,他竟然找不出让大脑错生出些许眩晕之感的缘由,血管也在突突乱跳,有些聒噪。
很奇怪,他最近也没乱吃蘑菇啊,是不是睡得太少了。
片刻,他只好对提着他脑袋的灵幻汐那真心实意地提议道“能就近给我个头锤吗我好像有点晕。”
“”
什么玩意儿锤了不得更晕
作者有话要说叫你一直去捏猫尾巴,被猫抓了吧jg&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