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不知道,到底是谁害得我这把老骨头这样!”
“你亲哥被你害死,如今你也想害死我是吗!你甚至连你亲侄女都玷污,你这个畜生!”
王文昌一双枯槁的手拄着拐杖,双目圆瞪王富贵,口中不停地喘着粗气。
大概是知道自己这次可能真的无药可救了,心灰意冷之下,将所有内心的压抑全都抖了出来。
他大儿子王人平乃是水木大学最年轻的教授,却在十年前被这畜生设计害死,自此大儿媳妇与孙女每天都惶恐度日。
他本念在骨肉亲情,全然当做是意外,将他赶出学校,又将家族生意给他管理,没想到如今却落得这样下场。
王富贵盯着老人良久,终于不再掩饰,浑身气势陡然一变。
一双杏仁眼犹如锋利的刀芒,双手插进口袋,嘴角带着戏谑与残忍。
他淡淡道:“你跟我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当年芳亭入校实习时,就已经和我做了男女朋友,是我哥!他横插一脚,这俩人背着我在体育馆做的事,那才叫畜生不如!”
“你以为你孙女是怎么有的?”
王富贵双手紧握,双眼赤红,顶着一副狰狞的面孔一步步朝老人走来道:
“从小到大你都偏爱我哥,有好的都是先拿给他,同样的分数考进水木大学,你想办法把他弄到你的班级,我却是被扔在一旁。”
“小时候我还有母亲疼爱,可自从母亲去世
以后,我就像个浮萍的野草,后来我才想明白,原来我这颗野草,是被你拔下来扔到上面的!”
王富贵伸手掐住老人的脖子,怒吼道:“你无辜吗!你不!”
柜台这边程风看着如此“父慈子孝”的一幕,乐呵呵一笑。
“笑什么笑,抓紧跟我们走!”
满脸络腮胡的中年人就要扣住程风双手。
“找死!”
程风伸手一巴掌甩在络腮胡子脸上,“砰”的一声,络腮胡子撞碎了药柜,自后腰半截身体被拍进墙里,生死不知。
“你!你你敢杀医药协会的人!这是罪加一等,你就等着我们来抓你吧!”
高瘦男惊恐大叫,下一秒跟其他人一样,转身欲跑!
程风嘴角勾勒起一丝冷笑,随手一挥,双门自动合十,整个屋子如今覆盖上了一层看不见的薄膜。
那几位医药协会的人不论怎么接触,就是碰不到门把手,更无法打开!
“这怎么可能!为什么打不开!”有人恐惧大吼!
一旁王富贵同样大惊失色,没想到浑身干瘦的青年,竟然能有这么强的爆发力。
他看着程风,眼神逐渐警惕起来,声音深沉道:“小崽子,我在这里处理一点家事,识相的最好滚远点。”
程风不急不缓的走到王富贵面前,笑眯眯的看着他问道:“我程老魔闯荡修真界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说着,右手如刀上下一挥,王富贵的胳膊就好像真被刀切似的,
分成了两段!
“啊啊啊!”
王富贵痛苦的跪在地上嘶吼。
胳膊连接的手掌应声掉落,王文昌也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只是此刻他全身发软,心脏不断抽搐,他自知是病发了,随时会死,一动也不敢动。
“上!都给我上!杀了这个小崽子!”
王富贵一双充血的眸子,死死盯着身后一群黑衣保安。
在这种恐怖的注视下,黑衣保安全部冲了上去,誓要把这个小子碾死!
“很好,我决定了,今天这里的人谁也走不了,我说的。”
程风眸子掠过一道血芒,右手化爪,如同五片寒气逼人的钢刀。
他大手一挥,一个保安瞬间化作几段,应声倒地。
这一幕顿时将热血上涌的保安们惊住了。
门口平日里只会作威作福的几位医药协会成员,更是吓得不停大喊:“杀人啦!救命!杀人啦!!”
程风冷冷一笑,他上前迈一步,所有人都向后退一步。
场面静的吓人,若是仔细去看,能发现每一位西装保安的额头上,留存着无数颗细密的汗珠。
“上啊!你给我上啊!”
地上痛苦哀嚎的王富贵,见平日里养的这群“狗”,如此不争气,心中的怨气更甚!
“杀!”
不知道哪个保安,似乎是被逼急了,疯了似的怒吼一声,率先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