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靠着这块令牌,在天牢之中找到了两个前朝大将军,一个本朝前任吏部尚书,户部尚书,加上宋召,倒是齐全了。
兵权钱袋子,就都有人管了。
接下来就是想办法,在三日后,把这些人全都给偷出来,提前运走。
他们的身体或多或少都有些损伤,所以运输环境不能太差。
否则就算是离开了天牢只怕是也要死在路上,那可就亏大了。
从天牢出来,夏辰站在大门口,抬眸看着天上的太阳,久久不说话。
阿福只是站在他的身边陪伴,并不多嘴。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阿福是最了解夏辰的人,所以就算是他没有说,也感受得到夏辰跟之前很不一样。
只是,他很忠诚,不管夏辰变成什么样,只要他是夏辰,他便一辈子效忠。
没一会,前方奔来一辆马车,紧接着,就见夏奎急急忙忙地从马车上下来。
两个人四目相对的时候,夏辰很清楚的看见了夏奎脸上的尴尬之色。
“太子殿下来得好快啊。”夏辰走上前去,行了一礼。
夏奎咳嗽了一声,掩去了脸上的尴尬之色,露出了招牌假笑:“辰弟怎么在这里?”
“怎么?太子殿下竟然不是来找我的?”夏辰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来。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了?
夏奎现,自从这个家伙在天牢死而复生之后,就变得跟刺猬一般扎手!
他这些天一直都在想,夏辰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还是说,他根本没变,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是这样的人?
“辰弟说笑了,本宫不过是来提审犯人罢了,只是不知道,你来做什么?”夏奎随便编了个理由,并且还把皮球给踢了回去。
夏辰从袖子里,拿了一个带血的荷包出来。
对着夏奎笑了笑,低声说道:“臣弟是来找东西的,之前在这里的时候遗落了一个荷包,虽然说不值什么银子,但是这是母亲亲自绣的,所以舍不得丢了。”
看见那带血的荷包,夏奎的脸立马变了颜色。
无数的脏话,就在嘴边,可是却说不出来。
之前的事情,虽然粉饰太平,但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
可是夏辰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搞这么一出,这不就是故意在给他难堪吗?
夏奎恼怒,却又无话可说。
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强撑着伪善的笑意:“辰弟还真是孝心至纯啊!”
“母亲一向疼爱我,只可惜,不能跟我一起去就藩,母子分离,总是悲伤。”夏辰叹了口气,看着夏奎:“还是太子殿下好,可以一直陪伴在父母身边。”
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他不想就藩,而是看上了这太子位?
夏奎的脸色有些难看,皱眉看着他:“辰弟,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要离开自己自小生长的地方,有些感慨罢了,既然太子殿下还有公务要办,那臣弟就不耽误了,先告退了。”夏辰行了一礼,转身就走。
他就是要这样,话说一半就走人。
就是要让夏奎寝食难安,做梦都在纠结,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果然,他走了之后,夏奎进天牢探查一番之后,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