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面馆里，李卫东大口吸着面条，额头满是汗珠，高志伟开口：“我开始对你刮目相看了。”
“我干啥了你这么佩服？”
“黑啊，真敢干，竟然玩心理战对付小孩子。那包装上的健康声明是为了给家长们吃定心丸吧，免得他们因‘不健康’的理由阻止孩子买，孩子还能用包装上的声明来反驳大人。”
李卫东点点头，放下碗，打了个饱嗝说：“这就佩服了？我还没正式开始玩呢！”
高志伟想了想又说：“要不跟我南下去，我认识不少老板，可以引荐你。”
“我会去南方的，等我横扫完这边自然就去，走吧！”李卫东起身结账。
“干吗去？”
“给马总添堵去，这家伙居然花钱在小报上编造我的绯闻，下三滥！我这样正人君子，身正不怕影子斜。”李卫东数着面钱还不忘自夸，老板听得直皱眉。
刘建国这几天除了盯着生产，主要精力都在观察李卫东。
在办公室，刘建国简明扼要地汇报了情况。
“利润基本都让小卖部赚了，虽然卖得不错，但亏得也不少，成不了大气候。”
刘建国想了想又说：“不过他们的产品确实有亮点，要不要跟一跟？”
“可以跟进看看，只要他后续资金问题解决不了，一切都白搭，产品再好也只是点缀。”马步远沉声说。
“马总，万一产品火了，会不会吸引到投资？”刘建国显得有些忧虑。
马步远眉头紧锁，思考片刻：“他有多少钱？要是有人给他一百五十万，让他持续把利润给零售商，那我就麻烦了。黄总有那么多钱吗？段行长会冒险投这么多？要是有这么多人帮他，我还混什么。”
刘建国点头表示赞同。
黄总手上拿着一份简单报告，看完之后，对李卫东能把小孩子零食搞出这么多花样感到惊讶。
“人才啊！”
“可惜了，再有才华的人，没钱也是白搭，破产也是迟早的事。”黄总扔开报告，他觉得李卫东机灵，如果能为他所用，也许能带来惊喜。
九月中旬，虽然已入秋，但正午的阳光依然炽热。高志伟用手遮阳，抬头看着歌舞厅的招牌：“你不是说要恶心马步远吗？这是干啥？”
“你怎么思想这么龌龊？”李卫东叹了口气，往楼上走去。
“你自己就不正经，我才会想歪。”
白天这里不营业，门庭冷落，几个女孩坐在门口打扑克，嘴里叼着烟，笑声连连。见到李卫东，其中一个女孩开玩笑：“老板，大中午的，按捺不住了吧？”
“我找人，找黑牛。”
“黑牛哥在楼上睡觉呢，别吵着他，他脾气可不好！”
李卫东没理会，径直上了楼。高志伟没想到李卫东连这号人物都认识，连忙提醒：“你离这种人远点，小心哪天把你牵扯进去，都不是善茬。”
“我只看有没有用。”李卫东边说边上楼，楼梯口的包间里几个混混正搓着麻将。
“叫黑牛起来，有事和他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