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耀“嗐”了声,“我和老头只是上山了而已。”
“原来如此!”
程松阳深知千符道人的绝世医术,言罢就作请。
“齐小兄弟,我孙女病入膏肓,还请您快些出手医治!”
齐耀便要靠近床边,刚迈出半步,一只手猛推来。
他一时没戒备,被推得踉跄几步。
宋大夫的绿豆眼里闪着寒芒,凶神恶煞:“哪来的臭小子装神弄鬼?还齐耀,我看你是骑猪!”
他转头,又对程松阳苦口婆心道:
“程老爷,看来你重金求医后,上门的骗子是越来越多了!”
“这臭小子摆明了就是个小小乞丐,只会耍耍小把戏出风头!程小姐身患顽疾,连我都不敢保证绝对痊愈,他有什么资格叫嚣?”
“我看,他是被您的仇家指示来招摇撞骗、刻意报复的!”
一番话下来,程松阳明显犹豫。
齐耀顿时不高兴了。
他拉下脸,“你少胡说八道!小爷我文武双全、风流倜傥,针灸推拿无一不懂,望闻问切无一不精,阎王要你今日死,我能留你到明,你能吗?”
宋大夫的八字胡须撇起,手指对着齐耀戳来戳去。
“兔崽子口气挺大!程小姐乃将死之相,药石难医,除了我没人能救!”
程松阳听了半晌,不禁插话:“小伙子,你说你是千符道人的弟子,总有什么凭证吧?”
他就这么个亲孙女,就算求医心切,也不能让不懂行的人白白害死。
况且……齐耀看上去就难让人信服。
“凭证?”齐耀顺手掏出千符道人给的玉佩,“够了吗?”
程松阳接过玉佩,仔细端详。
千符道人的玉佩上有一道划痕,是这个没错!
确认了身份,程松阳不再犹豫,“齐小兄弟,刚才多有得罪,实在抱歉,还请你现在给我孙女看诊!”
宋大夫哪受得了要得手的三千万就此飞了?
他冷哼质疑:“就算你真是那什么千符的弟子,程小姐病情特殊,你能不能治好都说不准!”
齐耀挑起眉心。
“好啊!如果我治不好,甘愿死在程家,一命抵一命。但要是我治好了,你自打五十个耳光,跪下叫我爷爷!”
言罢,他推开宋大夫,“现在哪凉快哪待着去,少打扰我看媳妇儿。”
齐耀走向程佩佩,在床边坐下,伸出两指,搭上了她的手腕。
众人伸长脖子看齐耀。
“咳咳……”
程佩佩的额头泛着青黑,咳的人事不省,咳嗽就像是身体本能。
除此之外,她一动不动,躺在粉色的大床上,如同死人。
几分钟后,齐耀蹙眉松手,神情难得严肃。
他转头看向程松阳。
“你仇人不少吧?”
程松阳懵住,“齐小兄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齐耀的手撑起下巴,目光玩味。
“这不是病,是毒。”
“这种毒,是早就失传的死绝散。短期内不可致命,但长期服用,积少成多,便毒。初时,头晕目眩,脾性暴躁。逐渐会食欲不振、心生幻觉。到末期,内脏破碎,皮肤溃烂,让人痛苦致死。”
“死绝散性慢却霸道,最少也要三年才作,但一旦作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给你们程家下毒三年,这人不仅沉得住气,还怨恨你们程家到了极致。”
这时,一个身材瘦小的女人被猛推倒在。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