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扑通”跪倒在,一条手臂扭曲成一百八十度,西装不知何时破烂,露出模糊的血肉和白骨。
齐耀冷嗤一声,随意踹去一脚。
“啊!”龙哥瞪大眼,嘴里喷出血瀑。
“废物。”
齐耀轻蔑说完,视线转过,落在三个呆傻的保镖身上。
他笑了笑,目光却仍旧森寒。
“告诉程松阳,他敢不让我进去,就等着他孙女程佩佩暴毙吧。”
……
程宅主屋内。
气氛压抑低沉,十几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床边。
床边静坐的程松阳,眉心紧皱,气势威严,两鬓斑白,手上疯狂转动的佛珠,暴露了他内心的忧虑。
程佩佩躺在粉色大床上,脸色苍白黑,唇间毫无血色。
她双目紧闭,咳嗽不止,每一次咳嗽,都有大滩大滩的鲜血被带出。
一个身穿白大褂中年人,正给她看诊。
中年人用听诊器听了半,一口气叹出来。
“哎……”
他摇摇头,摘下听诊器。
程松阳焦急上前,皱眉沉声:“宋大夫,我孙女她怎么样?”
宋大夫的绿豆眼转了转,细长的八字胡一撇,道:“还好你们把我请来了,不然,不出三日,程小姐必死无疑啊!”
他拿出纸,写下药方,又拿出一颗混黑的药丸。
“这颗药丸,是我费了九九八十一精心炼制,一颗下去,必能将程小姐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程松阳惊喜一拍大腿。
“多谢宋大夫!”
话音落,他上手就要接过药丸,宋大夫却收回,宝贝似的放进兜里。
他捋起山羊胡,笑眯眯伸出三根手指头。
“三千万,还得有药引才可服用。”
“三千万?!”程松阳愕然瞪眼,“这……一颗药三千万,未免太贵了!”
旁边,一头毛脏辫的青年人,怒气冲冲猛拍桌。
“玛德!要不是那贱女人,我妹根本不会出事,也不用白花这三千万!我现在就特么去找她算账!”
“够了!”程松阳怒喝一声,“事情还没查清楚,你随口污蔑她有什么用!她好歹是你小妈,你放尊重点!”
“小妈?”程光冷呵一声,“我可没有只大我三岁的冲喜小妈!”
他不解气狠踹桌椅,“况且,她苏姒雪就是个扫把星!自从她嫁进来,程家半点好事都没!”
程松阳叹了口气,这段话他反驳不了。
当初苏姒雪被送进程家,本是因程松阳的长子病重,急需人来冲喜。
不料她嫁进来没多久,长子去世,股市大跌。
程松阳不封建迷信,只当是巧合。
但现在……自己的亲孙女只是跟苏姒雪吃了顿饭,就一病不起,咳血至今。
他这回也不得不信邪了!
思索下,他对人招招手,“把苏姒雪带来。”
就在这时,程家别墅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门口,一堆保镖横七竖八倒在上,各个口吐白沫、人事不省。
齐耀踏进门槛,搓了搓油的头,头皮屑掉个不停。
看着满手头皮,齐耀无奈的撇撇嘴。
“你们程家有没有方给我洗个澡啊?我走了三三夜过来,人都快成咸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