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看着一次次被塞得满满的钱匣子，章小玉心里的满足感爆棚，居然都不觉得累。
一直忙活到晚上五点多，大街上连个人影都没了，她才随便找了个纸箱子坐下，全身酸软得动都懒得动。
王永恒再次清空了装钱的木头匣子，心疼地看了眼累得虚脱的妻子，走进房间里，给她打了杯热水。
“小玉，辛苦你了。”
章小玉痛并快乐着，双手捧着水杯，水杯的温度烫的肿胀的手指更疼了。
“今天，什么情况？”她问道。
王永恒知道她在问什么，跟妻子并排而坐，满足地说道：“仅仅今天一天，七个摊位的总营业额已经达到二十万。”
说着，他又指了指后面的院子，接着道：“院子里，还有十来万的货物，若是全卖了，至少再进账三十万。”
章小玉倒抽口气，张开了五个手指问道：“也就是说，这一个春节下来，居然卖了五十万？”
王永恒点点头，拿过杯子放在地上。心疼地捧着那肿得变形的手，扯开外衣，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用自己的体温，一点点捂暖她冰凉的手。
大刘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上，一把扯下剪绒帽子，脑袋上热气蒸腾。
“哎呀妈呀，这一天，比我当翻砂工那会儿还累！”
虽然很累很累，可是想着那沉甸甸的收获，每个人都笑的非常满足。
天逐渐黑了，王永恒强撑着站起，进屋又是一通忙活，接通了电源。
三个三十瓦的大灯泡，一串小灯泡，把小小摊位照得，火红又明亮。
“怎么，除夕夜也不回家？”章小玉问道。
王永恒双手用力搓脸，打起精神说道：“院子里还有十万的存货，什么时候卖光，什么时候收摊儿！”
大刘站了几次都没站起来，最后还是王永恒把他拉起来，他跺跺麻木的脚，点头道：“行嘞，永恒哥说了算。”
章小玉苦着一张脸，两辈子都娇生惯养的她，委实有些扛不住了。
“小玉，你回家吧。”王永恒劝道：“爸妈呼了你好几次，你姐姐他们也不知道回不回去，你要是也不在，家里就剩下老两口过除夕，这可不行。”
看着同样疲惫的王永恒，章小玉犹豫着不忍心离开。
“晚上人少，没那么忙，我不累的。”
王永恒拉着章小玉，走出街道，来到大马路上，抬手招了辆出租车，不由分说地把她塞进车里。
王永恒站在路口，对着章小玉挥手道：“回去好好洗个澡，替我跟爸妈恭贺新年。”
车子启动，随着车子渐行渐远，王永恒的身影在夜色中，变得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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