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晓看着陈江河认真为自己搓揉淤伤,眼中不带一丝邪念的样子。
心中顿时酸酸的。
那种被人关心的温暖涌上心头。
可是随后,又产生了一种极其厌恶的抗拒。
“你们男人,没个好东西!”
陈江河刚沾了一下燃烧的酒,然后用力地搓了一下,疼得孙晓惨叫一声。
“你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今天有客人,砸了一万多,非要当场扒了我的衣服干了我,我没干,他就打我!”
“场子不管吗?”
“怎么管?有钱消费的贵宾,只能和稀泥呗!”
“然后呢?”
“然后,我就跑出来了。
大不了老娘不干了。
坐台小姐,到哪不是卖!”
陈江河不由得苦笑一声。
自己的亲身经历啊。
无论是坐台的还是出台的。
见到的,都是男人最原始,最丑陋的一面。
现在,因为不肯脱裤子,还被打了。
可不就是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嘛。
陈江河没有吭声,把孙晓身上的淤伤,用火酒全都搓了一遍。
特别是胸口那两坨。
也不知道是比较显眼。
还是男人心中的残酷,被打得青紫处最明显。
陈江河甚至用上按摩的手法给搓揉了好一会。
这手感,Q中还带着十足的韧劲呢。
原本的青紫,现在已经转化为淡青和微黄。
孙晓只穿着一条裤衩,就这么瘫躺在沙发上。
“舒服多了!”
“那就赶紧休息吧。
不管生活多难,总要过下去啊!”
陈江河本要起身回屋的。
孙晓突然说:“我十二岁的时候,我妈跟我爸离婚了。”
陈江河的脚下一顿,然后坐到了沙发上,递给了孙晓一瓶水。
孙晓喝了口水,眼神变得涣散起来,也沉默了下来。
陈江河没有催促。
因为他知道,孙晓需要的,只是一个倾听者而已。
“我是想跟我爸的。
可是,我妈疯了一样抢夺抚养权,甚至不惜打官司,到我爸的单位去作,去闹。
然后,她成功了,我净身出户,把所有的财产都留下了,那是供我读书,供我成家的钱。
我妈信誓旦旦地说,我们娘俩相依为命,就算砸锅卖铁,也要供我成才。
我信了,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