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清不以为然的嘲笑道:“还真是郎情妾意啊,哼哼,我得不到的女人,你也甭想得到,哈哈哈哈,还妄想报仇,哼哼,真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啊,贱民就是贱民,永远没出息。”
说着,他便又一脸掐媚的转身,然后追上先行的镇守一行人。
面对镇守和何云清的猖狂,大伙虽然无比气愤,但奈何老话所讲,自古民不与官斗,毕竟胳膊拗不过大腿,只能悻悻的放任他们离开。
看着何云清趾高气昂的离开,再看着怀中未婚妻的尸体,石江好似如鲠在喉。抱着王雨馨的尸体,石江犹如一具没有意识的僵尸一般,起身走出王家,向着村外自家祖坟的方向走去。
本来晴空万里的天空好似知晓其心中的伤痛,顿时乌云满布,雨滴如瓢泼般洒了下来,狂风席卷着雨滴,不时的吹打在石江的身上。
本来体魄还算健硕的石江,此时在分雨中却显得十分的飘摇,但是身上却散发着淡淡的冰冷气息,让村民们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的跟在身后。
石江的心里已经被怒火侵占了意识,他恨,他恨自己没出息,连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都保护不了。还不是因为自己出生在这个小地方,没见过什么世面么!但是自己从小遇到的大事小情,还不都被自己坚韧的性子打败了?
想着自己不服输的性子,石江此时只有一个念头,自己要变强,一定要变强,只有变强
了才能保护身边的人。
不多时,村民跟着石江来到了村外的石家祖坟,看着石江在雨中用自己的双手,一点一点的挖着土,本想上前帮忙,却碍于石江身上的冰冷气息,只能望而却步。
少顷后,石江望着眼前的坟包,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雨馨你放心,我一定会变强然后找到你的。”然后便昏了过去。
人群中的石母小玉王婶三人早已哭得泣不成声,抱在了一起相互慰藉。看到石江倒了下去,担心的大伙从上前去,把石江抬了起来,送回了家中。
把石老王林石母王婶玉儿五人安置好,大家伙才转身离开,脸上尽是惋惜的神情。
王林与妻子抱头痛哭,但是实在是不想回家看到伤心之地,便在石老啊安置下,先住在石江的家里。安顿完王林夫妻二人,石老坐在了门前,嘴中一口一口的抽着烟袋。
石老的心中也是不好受啊,本以为此番事情,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岂料却变成如今这般样子。想起儿子失落的神情,石老的心里就好似刀绞一般,
一阵的懊恼之后,石老起身走下台阶,找来了一块板还有锯子和涂料,不多时一块精致的灵牌便做了出来,上书贤孝媳王雨馨之灵位。
石老小心翼翼把灵牌放进了神龛内,在神龛前的香炉上点燃了三根长香,脸上布满了惋惜的神色,对着神龛默默的注视了许久
。
转眼间三天过去了,家里依然充斥着悲伤的气氛。
石江在第二天便醒了过来,但是这三天来,他天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茶饭不思,就这么静静的坐在船户边的木桌旁,目不斜视的注视着手中的一根银簪。
这根银簪,是石江当时,从王雨馨的头上摘下来的。
因为两人从小青梅竹马,但相互之间却是没有送过什么礼物,石江也只好摘下这支银簪,以便睹物思人。
三天来,石江滴水未进,再加上心情低落,面色显得十分的憔悴。每每想到何云清和镇守的那一副副的嘴脸,石江总是会下意识的握紧自己的拳头。
他想要报仇,但是奈何自己只是一个穷小子,到底怎么样才能报仇,石江心里一点头绪都没有。只有每当想到王雨馨的身影时,才会会心的一笑。
但是想到当时雨馨倒在血泊中的身影,自己却无能为力,石江的心中总是深深的自责。
变强,对,我要变强,只有变得强大了才能让别人高看自己,才能保护身边的人。
想到当时在落花坡下碰到上仙,说让自己把一个叫做玉瞳简的玉块送到七星宗的掌门真人手中,并且还能答应自己两个请求,顿时一个念头跑进了石江的脑子里。
说干就干,石江转身来走出房门,请来了石老和王林来到客厅,众人纷纷落座。
“父亲,岳父,这几天我也想明白了,雨馨走了,我不能继续浑浑噩噩
下去,雨馨的仇也不能不报。奈何我们只是普通老百姓,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所以我想去县城打拼一番,看看是否有机遇。”
石老二人听到石江的想法,大吃一惊,没想到年仅十二岁的石江,竟然会生出如此大胆的想法。
毕竟石家村距离日海县城,足足有一百八十多里地,而且山路崎岖,路途颇为坎坷,即使一个成年人想到县城,也得需要整整十日左右的时间。
而石江今年只有十二岁,虽然体格较为强壮,但是毕竟还只是一个半大孩子。没有半月的时间是绝对到不了的。再者一路上,人生地不熟,一个半大孩子如何度日啊。
还有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一路上,衣食住行,关卡打点,也是一笔不小的花费,两家人除了平时的生活花销,实在是凑不出这么多的盘缠。
二人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忧虑和顾及,石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转身跑向了自己的房间,拿来了自己用外衣打的包裹。
打开了包裹,然后拿出了自己在落花坡下,顺手拿来的五套玉茶盏,向着石老二人炫耀着“您二老看看这是什么?”
原来石江早就考虑到了盘缠的问题,自己心里早有打算。所以此时被石老二人问起来时,才会这么的从容。
虽然盘缠的问题解决了,但是石老二人一想到,自此一路上的艰辛,却又让他们有些心疼。
二人商议了几句,本欲否定石江的决定
,但是此时迎来的确是石江坚毅的目光。二人知道依着石江说干就干的性子,拦是拦不住的,所以也只能悻悻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