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觉得他们都挺离谱的,最后是路雪松自己睡靠窗的一边,他们两人睡靠门的那边。
温辞还以为路雪松会睡不着,连褪黑素都带过来了,结果洗了个澡一躺下就呼呼大睡。
睡不着的反而是他们,这个也挺离谱的。
榻榻米的床不够软,硬硬的,温辞翻了几次身,最后被江聿风抱起来让温辞睡在自己身上。
温辞骨架小,下意识的缩起来,江聿风一只手臂就跟他大腿那样粗壮。
“压着你,难受呢。”温辞说话小小声,嘴唇抿着,一根根细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微光落在白净的脸上五官立体,令人惊艳。
“你压得少吗?”江聿风只是抱着他,目光沉静,观察得很深,“你有心事,路雪松跟你说了什么?”
言语平静,只是纯粹的察觉到爱人心情难以平复,乱成落雨般潮湿。
温辞微微一怔,他以为江聿风没现到。
“我不想分手。”
话音刚落,江聿风忽然从床上坐起来,温辞自然落在他怀里,差点惊呼出声,但好在忍住了。
江聿风直接将人抱起来,去了洗手间,关上两扇门。
温辞后知后觉到一种危险的气息来临。
江聿风本来就很不爽,积压了一整个下午加晚上的阴郁情绪,又要睡在这里,他整个人的心情会变得很焦灼,分手这个词更是点燃了炸。药包的火苗,急需做点别的事情分散注意力。
可这里毕竟不是江聿风的卧室,所以能分散他注意力的只有温辞。
“小玉……”
温辞整个人被他提起来,坐在大腿上,松垮柔软的裤子,像拨开糖纸一样,轻轻松松就能把内里的糖果剥出来,放在嘴里。
温辞捂着嘴,轻轻的嗯哼了一声。
“什么分手?宝宝说给我听,好吗。”江聿风完全是商量的语气,但动作就不是。
他在生气。
温辞心里忐忑,轻轻的摇摇头:“我就一瞬间的念头……”
“一瞬间?”江聿风将这三个字意犹未尽的在唇齿反复念叨。
温辞不敢出一点声音。
他呼出一口很热的气息,语气轻轻地,怕吵醒隔壁的人:“不是说好这段时间不做吗?”
“没说不能摸。”
心跳和呼吸离彼此很近,跳动的频率似乎连接在一起,达到顶峰时,失焦的眼眸里也只有彼此的模样。
江聿风跪在他面前,裤腰的纽扣两边拉开,只露出小部分腰腹的形状,足够惊吓。
青筋盘虬,蜿蜒扭曲的脉络,筋骨跳动像有了生命似的,布料很薄,能见到微微洇湿的地方。
他们次数不少,但头一回冲击力这么强,真的好狰狞。
温辞咬唇,下意识咽了咽,最后偏开头。
“要一起吗?”江聿风做出邀请,大手能全部抓住。
对比过于残忍。
因为顾忌着在外面睡觉的路雪松,江聿风怀里的人只敢做些微动静,提心吊胆的被迫承受来自于江聿风的为所欲为,可怜得好像做出更过分的事情也无所谓。
他知道江聿风的心情有些不愉快,笨拙的凑在他脸上不停的亲他的嘴,亲他的脸颊,亲他的眼睛,眉毛,每一寸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