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韩夜干脆站成弓步,双手紧握剑柄,使出吃奶的劲往后一抽,由于用力过猛,他连人带剑一起摔了个底朝天。
索命阎王见韩夜那滑稽样儿,顺势放声耻笑道:“哈哈哈!想不到韩风自己是废物,儿子
更是连剑都拿不动,废物中的废物!”
这就有点不能忍了。
“不许侮辱我爹!”
韩夜怒不可遏,双手奋力提起沉重的龙泉,冲向索命阎王。
索命阎王不急不慢,等到韩夜举剑劈来时,他右手一抬,手上树枝贴住龙泉剑脊只轻轻一拨,龙泉剑登时改了路线,直接砸在旁边地上。
韩夜急忙再度握起龙泉剑,用三分愤怒七分迷惑的眼神看着索命阎王,额上不经意地冒出许多汗来。
索命阎王鼻子一哼,道:“握剑柔弱,出剑滞慢,用剑笨拙,这就是你爹教你的豆腐剑法?”
“你、你少得意!”
韩夜恼羞成怒,用尽全力使出一式横斩扫向索命阎王,索命阎王稍稍往后一退,二指伸出朝宝剑剑面一打,此剑再度偏至一旁。
韩夜接下来又攻了十几个回合,却连索命阎王的毛发都未曾沾到,自己则早已累得满头大汗、精疲力竭,只得把剑插进地里,倚着剑柄呼呼喘粗气。
索命阎王轻蔑地摇头笑道:“你手持宝剑利器,却连一根小树枝都斗不过,可见你学剑学得真有够烂的。”
“不、不可能!”
韩夜上气不接下气地争辩道:“你一定在树枝或者这把剑上做了手脚,故意害我出丑!”
索命阎王把树枝扔给韩夜,眼睛瞟向别处,道:“自己拿去看。”
韩夜拿那树枝上下观察了几道,确与普通树枝无异。
他又将树枝划过龙泉剑剑刃,“嚓”地一
声,树枝立马变为两截!
索命阎王见韩夜满脸惊讶,便道:“我要做手脚何必在树枝上头做呢?蠢货。”
韩夜怔怔望着手中半截的树枝,自言自语地说:“怎么做到的?”
“这就是剑术。”
索命阎王双手环抱于胸前道:“你对剑的了解知之甚少,在鸣剑堂这种赫赫有名的用剑门派里竟什么都学不好,真是枉为韩风之子!”
“当然,韩风也算不上什么角色,我和他这次交手以后,给个评价吧。”
索命阎王不屑地道:“在我所有对手中,论武功,他略逊五雷盟五位堂主中的任意一位,不如雪鹰派李银松、巨鲲帮吴道山、大力门王德,至于神武寺、碧水宫和八卦门,就不要比了,不入流。”
不入流?
尽管韩夜不大关注江湖中事,但在他心目中,自己亲爹当然是强大可靠的,就是听不得索命阎王总是瞧不起自己亲爹。
韩夜握紧拳头冲索命阎王怒道:“你的剑术也不怎么样!不然能东躲西藏这么多年,不敢正面接受大门各派挑战吗?”
“有种你就教我剑术,你那点破烂剑术,我一个时辰就给你全学会了!”
韩夜自跟随索命阎王以后,越来越聪慧,他知道不必继续和索命阎王呈口舌之快,只要能尽快学到他的武功,就像修炼玄元真气时那样,让索命阎王目瞪口呆,就是对索命阎王狂妄无礼的最好打击!
不过韩夜没想到的是,他这次
又正中索命阎王下怀。
索命阎王就是故意刺激他,让他学剑术,所以,索命阎王听了这话,漫不经心地道:“好吧,我就勉强教教你,倒看看你这蠢货学得怎么样吧。”
于是,索命阎王便教了韩夜一个时辰的剑术。
短短一个时辰,却胜却韩夜这十二年来的积累,索命阎王观看韩夜挥剑的样子心想:“他若今后有成,倒也了却了我一桩心愿。”
许久之后,索命阎王对正在练剑的韩夜道:“行了,剑,今天就教到这里。记住,剑也需要长时间的实战和领悟,急功近利必定一无所获。”
韩夜点点头,用手抹去额上斗大的汗珠,却干劲十足,忍不住问道:“就教完了?不教点别的?”
索命阎王没马上回答,望望天,此时正是烈日当空,而后他又看向一脸疲态的韩夜道:
“吃饭。”
吃饭又得准备柴火食材,于是索命阎王安排韩夜自行修炼真气,自己则在这段时间去寻找枯木和猎物。
一番功夫,他终于从林中逮了两只野兔回来,在杀兔拔毛、堆柴生火的同时,他不忘看几眼正在打坐的韩夜。
小韩夜身外已隐隐有紫雾缭绕,索命阎王欣然想道:“我练到这层时,怕也用了三个月吧,这小鬼真能干。”
韩夜在灵海中闻到一股烤肉的香味,意念一动,便睁开眼来,口水不由自主从嘴边落下。
“可以吃了。”索命阎王将冒着热气的烤兔肉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