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这种真气修炼到上层可根据个人天资而延年益寿、愈体疗伤,它既是门内密修,须不外传,即便偷来秘笈,无蜀山高人指引也无从学起,所以武林当中只有索命阎王会这门心法。
索命阎王不屑
对韩风道:“怎么?你眼馋?”
韩风考虑许久,认为大敌当前,还是应该先制服这魔头为先,于是面带忧虑地想:“素闻玄元真气不能直接伤人,但以气疗体、恢复甚快,久持之下反而于他有利。”
沉思片刻,韩风分别看向大哥三弟,大哥三弟也朝他微微点头,似乎三人又想到了一块。
于是,三人提剑朝索命阎王围来,与此同时,外围的鸣剑堂弟子也纷纷动了,看势想把索命阎王一举消灭!
众人气势汹汹围上跟前,索命阎王临危不惧,张狂大笑,黝黑脸上满是悲凉与不屑,虽有真气治愈身躯,可被缠斗了许久也不免觉得疲惫。
包围圈逐渐缩小,剑鸣和打杀声却在不断增大,战况越演越烈,索命阎王身上大小伤口已不计其数,鲜血染满衣襟,而鸣剑堂这边也死伤了十数名弟子,双方都不讨好。
再说韩夜自药堂拿了药,立马就绕道给母亲送去,待母亲状态平复躺下休息后,无事可做的他又觉得无聊了,去叫妹妹发现妹妹已不在房里,找云梦呢又担心被常叔给撵出来,于是他萌生了一个最不该萌生的念头——去看打架。
“三叔他们到底打赢索命阎王没有?”
韩夜在家门外走来走去,踟蹰不定,踢了一脚地面上的石子,皱眉嘀咕道:“唉,太没意思了,我就去瞧一眼吧,瞧一眼就回来。”
韩夜成功说服了自己,握紧小拳头笑道
:“好!决定了!我要好好观察他们打架,说不定我学到了什么以后就不会被纪文龙那坏蛋欺负了。”
于是,韩夜满怀信心地赶过去凑热闹,但当他来到空地旁,看到那满地的鲜血、断手残肢和痛苦中挣扎的人时,立马便后悔起来。
夏风伴着血腥气扑鼻而来,吹得他几欲呕吐,心底油然生出许多恶寒。
“我……我还是回去算了。”
韩夜微颤着转身返家而去,却未注意到战斗阵地已不知不觉往这边移来,人群离他仅三四丈之遥。
索命阎王以一敌百、愈战愈勇,一味朝着东方突围,鸣剑堂门人气势渐衰但仍不愿放弃擒杀索命阎王的机会,只好跟着索命阎王将包围圈东移,索命阎王满脸不屑,一面拆挡三大堂主招数一面狂笑道:“司徒胜,我受邀请来这里杀了这么多人,又没问你们要酬金,看来你们得感谢我了。”
司徒胜等三人受此话挑衅,可谓火冒三丈,这时,人群里又响起之前某个低沉声音:“索命阎王,那就送你一掌作为感谢吧!”
索命阎王闻言一惊,但他正与几大高手对阵,再无余力应对此人,只见一道黑影从外圈众多弟子里窜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打向索命阎王胸口。
索命阎王自恃有玄元真气护体,一剑拨开司徒胜的紫电,单手护在胸前,怎料黑影此掌力如千钧,砰然一声轰在索命阎王身上,骨裂之声隐约
响起时,索命阎王被打退两丈之远,身子都站不稳来!
黑影一击得手,终在司徒胜身旁落定身姿,众人定睛一看,此人不正是玉泉道长吗?
索命阎王万料不到玉泉竟然潜伏在众人当中多时,他的自信心瞬间崩溃,吐出一口鲜血,把一对招子望向玉泉,目光里带着愤恨和诧异,只从嘴里挤出二字:“师、伯?”
司徒胜见玉泉终于现身,脸上露出得意笑容,而玉泉则是捻须仰颈,傲慢地道:“似乎认错人了吧?贫道说是你师伯,你便相信?真不知道被你杀死的那些冤魂有多么愚蠢。”
“哈哈哈!”纪云更是嘲笑道:“魔头啊魔头,实话就告诉你,玉泉道长早年确在蜀山修行过,但学艺不深,为了抓住你这只狐狸,不冒充一下别人怕你不上钩啊。”
“我不信!”
索命阎王的黑脸上满是绝望,他冲玉泉道:“师伯,那天你找到我,凭你的修为完全可以当场杀了我,为什么要骗我来此?还有,你对我说我师父的事情,说得有如亲身经历一般,你一定是我师伯!”
“这家伙知道打不过,开始抱大腿了!”
“还以为多有骨气呢,笑死我了!哈哈哈!”
鸣剑堂众人闻言哄然大笑,惟有韩风一脸阴郁看着玉泉,似乎在想些什么。
纪云不屑道:“哼,魔头,还以为你是多么聪明的人,原来也就是个草包。”
司徒胜亦颔首道:“是的,阎王兄
,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容易相信别人,你师父是谁我不知道,但凭着玉泉道长的本事,要收集这些消息并不难,至于为什么在这里动手杀你……索命阎王上门狂妄屠杀,鸣剑堂众侠奋力除魔,维护武林正道,听起来似乎很不错,名正言顺。”
玉泉将三角眼微微合上,和煦笑道:“索命阎王太抬举贫道了,贫道若是真能那么轻松杀你,早就替武林除害了,至于你师父长空的事情,全天下知道的人没有一万怕也有八千吧?”
“就是!”纪云赶紧附和道:“玉泉道长助我等良多,他只愿做个帷幕,要不是你太难对付,他何至于亲自出马?”
索命阎王不想再做争辩,万念俱灰之际,心底却闪起一个念头:“我不能死在这里!绝不!”
突然,索命阎王抬头一声怒喝,拼尽全力朝着人群右侧冲撞出去,众人猝不及防,竟被撞得七零八落让索命阎王得以突围。
“追!”司徒胜反应过来带着所有门人穷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