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字,说得狠冷决绝,然后,提起裙摆,便往殿中的圆柱撞过去。
皇太后大惊失色,“快,拉着她啊!”
孙公公眼明手快,冲了上去,但是仅仅能拉住贵太妃的衣衫,她还是撞了上去。
皇太后看着她额头渗出的血和缓缓滑落的身体,失声尖叫,“快,御医,传御医啊!”
京郊院子里。
苏青刚从城里回来,买了一些药材和粮食,且附近假扮樵夫的侍卫也打了一只野兔,顺便给他带回来。
苏青进门便对萧拓说:“皇太后已经下旨,让南怀王回京。”
萧拓有些震惊,“真的?”
“已经下旨了,听说是贵太妃入宫以撞柱相逼,皇太后不得不下旨,贵太妃撞柱的时候,殿外可跪着许多文武官员,说是要请皇太后主政,其实这些官员,都是太子党的,在逼皇太后让太子监国呢。”苏青说着,把东西卸下来,压低声音道:“小点声,免得让王爷听见。”
“睡了,夏子安正帮他换药呢。”萧拓在运走慕容桀之后,没有与安亲王见过面,自然不知道倪荣说的那些话。
苏青更是不知道,只是王爷一向不喜欢南怀王,若知道他回京,肯定不高兴。
子安在里面清理伤口的脓,心里轻轻叹息,这两个大老粗,想不让人听到,好歹也控制一下音量吧?
摄政王也没有睡着好吗?刮伤口是很痛的,如果他这样都能睡着,可就真的厉害了。
子安心里因为有所猜想,所以,觉得慕容桀听了苏青的话会很不舒服,他人还没死,百官就这样逼皇太后了。
这真是人没走,茶已凉透。
她偷偷地看了慕容桀的脸色,慕容桀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开了眼睛,眸子森幽竟是蕴含着一股子的杀气。
子安心头一惊,猛地低下头,只当瞧不见。
慕容桀淡淡地道:“你是大夫,做好你大夫的本分就是。”
“是!”子安应道,心里却不免替他悲哀,虽说伤愈之后,他回京可以收拾一切,但是,京中如今人人都知道他死了,却无人替他悲伤,只想着把他手里的权力给抢过来。
因着这股怜惜之情,她下手便轻了一些,他感受到,直勾勾地看着她,倏然笑了笑,“你竟心疼本王?”
子安脸色一红,“疼不死你算我手软。”
寒山之巅。
“宫中来了信鸽,你看看。”一名白衣妇人把信递给坐在摇摇椅上的女人,她脸上覆盖着一层细白的东西,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她接过去看了看,便把信丢掉,淡淡地道:“给她回一封就是。”
“说什么?”白衣妇人也是那样淡漠的语气问道。
女人淡淡地道:“让她千方百计阻止夏婉儿嫁给太子就是,不是有个叫夏子安的人吗?好好利用,夏槐钧该掂量掂量自个的料子了。”
她剥掉脸上的东西,站起来,伸伸懒腰,“换我老人家的话,便都剁了,省得烦恼,阿蛇,给我弄几碗酸梅汤,最近天热心烦,我可能更年期了。”
“呸,你更年期早过了。”白衣妇人转身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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