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妻子这话,见妻子的表情显得很认真,迟疑了下的李翰反问道:“你说的应该不是真的吧?”
“当然不是,”将脸贴在丈夫身上后,丁浠喃喃道,“只是一个假设罢了。”
“我不喜欢这样的假设,这会让我很不安。”
“反正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你都接受不了我曾经被男人碰过,对不对?”
“你的第一次不是给了我吗?”李翰道,“在这样的前提下,你不可能会被其他男人碰过的。”
“假如是婚……”说出这四个字后,眉头皱紧的丁浠急忙改口道,“反正就是做个假设罢了,老公你没有必要放在心上。”
“婚后?”
“我已经说了只是假设了,”打了个呵欠的丁浠道,“老公,睡吧,被你折腾得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没等李翰说话,忽又坐起来的丁浠道:“今晚我还是陪着薇薇睡觉吧,这样我会安心些。毕竟早上撞到的是大脑,所以我真怕半夜三更出什么事。老公,今晚就你自己一个人睡吧,这样也算是提早锻炼。”
“什么叫提早锻炼?”
“周三我不是要去北京吗?”
“能不能别去?”李翰道,“我不喜欢也不希望你离开我的视线。”
“我每天去上班不就是离开你的视线吗?”笑出声的丁浠道,“老公,你别担心,我会安全回到你的身边的。我估计你是因为我长得太漂亮,所以担心我会被其他男人勾走吧?我跟你说哦,我去北京会穿得很保守很保守,所以你真的没有必要担心。”
“你太漂亮,身材又这么的好,所以就算你穿再保守的衣服,也会有一群男人跟狼似的跟在你后面的。”
“老公,你这比喻还真的有些夸张。”
“或许吧。”
下了床以后,正对着丈夫的丁浠便穿上内裤以及吊带睡裙。
两只手撑着床铺,并凑过去吻了下丈夫的脸蛋后,丁浠这才走出主卧室。
当丁浠拉上门时,她的脸上显出了些许的落寞。
只不过,正盯着窗户的李翰并没有注意到。
到了次卧室后,丁浠先是摸了摸女儿的额头。在确定女儿没有发烧后,丁浠这才小心翼翼地躺在女儿身旁。极为温柔地将女儿揽进怀里后,丁浠还吻了下女儿的小脸蛋。
随着一声轻微的叹息,丁浠慢慢闭上了眼。
丁浠是睡下了,身在主卧室的李翰怎么也睡不着。
不是因为妻子没有和他一起睡,是因为妻子之前那问题问得实在是太微妙了。就仿佛曾经被某个或某些男人搞过,而为了确定他能否接受这事实,所以才问这样的问题似的。刚刚他妻子是想说出“婚后”两个字吧?毕竟在他妻子欲言又止时,他是说第一次已经给了他,怎么可能还会跟其他男人发生关系。所以哪怕他妻子没有说出这两个字,李翰也知道妻子是要这么说。
这就意味着,他妻子婚后有和男人发生过关系?
其实就算他妻子今晚没有说漏嘴,单单就剃毛、合欢扑克这两个因素而言,就已经可以推断出他妻子出轨。
确实可以推断出,但他妻子又不承认,他能有什么办法?
这就好比法官断案。
在明知对方犯罪但又没有证据的前提下,也只能宣告对方无罪。
因思绪混乱的缘故,李翰怎么也睡不着,所以他索性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