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句话,我端着饭盒就离开了。
说来也巧,那天中午,问我是不是做小姐那位果真咬了舌头。
后来我还是听其他寝室的人说,才知道她吃饭的时候还在激动的叨叨叨,就不小心一口咬了下去
那日后,我在寝室的的日子便不好过了。
从前,他们当我是透明人,虽没有太多交集,也不会针锋相对,现在,我随时都能听见明嘲暗讽刺,这些人拐着弯的骂我。
什么不知廉耻啊,什么丢人啊,说寝室有这么个东西,她们都觉得脸上没光。
我统统当做没听见,每天该上课上课,该自习自习,晚上熄灯后,她们躺在床上聊天顺便骂我,我便带上耳机练英语听力。
我卯足了劲儿,想这次把四级考过。
为了大学文凭,我付出了那样多,不能功亏一篑,不能因一个英语,拿不到学位证。
也不知是我不闻不问刺激到他们,还是我太用功刺激到她们,总之,一周后,他们变本加厉起来。
经常晚上上了晚自习回来,那几个人不光把门反锁了,还把锁上的铁链挂上,这样,我就算把门锁打开,一样进不了门。
每次少则喊十多分钟,多则喊半个多小时,辅以打寝室电话,打她们手机。
开始的时候,因寝室电话或手机铃声大作,她们装不下去,只能出来给我开门,到后来,她们也学聪明了,寝室电话线直接拔了,手机也调成静音。
这样,整个楼层都能听见我的敲门声,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我们寝室最不受欢迎的人,所有人都讨厌我。
那个年代,人们的普遍认知是:一个人讨厌你,或不是你的错,但若所有人讨厌你,肯定是你的问题。
楼道上那么多过往的同学,她们的态度也从最早的询问两句,帮我喊喊门,到后来不闻不问,甚至用一种奚落或者活该的表情看着我。
这样的态度变化,我很理解。
多管闲事不是美德,更何况,我才是身上出问题的人。
“啪啪啪,啪啪啪,老大,给我开下门!啪啪啪,王晓燕,给我开门!啪啪啪,周静文,我知道你在里面!”
“你们非要我闹到宿管员或者年级辅导员那里吗?”
差不多每次要到熄灯后,她们才会派一个人出来给我开门。
为什么说是派,因为每次熄灯的时候,寝室里骤然黑暗,我透过门的缝隙,能看见那些床上有手机屏幕的光,她们在短信交流呢!
“怎么现在才回来?”
有人嘟囔了一句,从床上爬起来后,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看过我一眼后,“能不能自觉点的?打扰别人睡觉很爽吗?”
“我喊了一个小时的门,你们睡得可真沉!再小声,像猪一样。”
“林诗茜,你说谁是猪呢?!”开门那位怒了,“我好心给你开门,你居然骂我是猪!”
“你不是猪,听见我拍了一个小时却不开门的才是猪。”
我看过继续装睡的那几张床,继续对开门那位说,“当然,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今天轮到你开门了。”
“你们怕熄灯后,我继续拍门,不等我告老师,其他寝室就已经告了。”